还有一个潜藏的意思，卑尔没有直接说来。那就是，即使他们攻破古狼城，也未必能杀死徐兴夏。因为，在古狼城的后面，就是分岭。情况不妙的时候，徐兴夏只要往分岭上以跑，鞑靼人就只能瞪了。以分岭的险要地形，白衣军只要安排几百个的火枪手，就能将路完全封死的。

当然，你可以向东北，绕过古狼城。但是，你愿意辛辛苦苦的穿过腾格里沙漠，偷袭宁夏镇吗？如果偷袭得手还好，如果偷袭不得手，那只有在腾格里沙漠活生生的憋死了。从前方传来的消息，这个计划显然是被搁浅了。白衣军将贺兰山一带，守护得铁桶一样，不通。如果他们去了，估计真的会被憋死在大沙漠里面的。

到别的地方去，当然可以。你可以向西，哈密卫，甚至是一路向西，叶尔羌王国的地盘。他们的军队的战斗力，绝对比白衣军羸弱多了，鞑靼人可以轻松的解决他们。但是，你愿意到这些地方去喝西北风吗？与其到这些地方去打猎，还不如呆在漠北呢。打猎一次的所得，还不够动军队的消耗呢！

如果是鞑靼人惯常的战斗，用五千人的代价，已经可以获得很多的利益了。无论是人、财富，又或者是底盘，都很可观了。事实上，莫日东征西讨，南征北战，队的消耗，数年之间，也没有五千人之多。每一次的战斗，鞑靼人的收获，总是比付多得多。比如说这次袭击甘肃镇，全的伤亡，才一百多人而已。否则，莫日也无法从一个鞑靼人的草，变成一个拥有六七万锐的枭雄了。

可是，古狼城的战斗，明摆着是亏本的买卖啊！从古狼城向东，一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隘，分岭、安远站堡、镇羌堡、庄狼城什么的，都是纯粹的要。这些地方，肯定都有白衣军的驻军了。鞑靼人要继续往东，就必须将这些地方，都全拿下来。可想而知，鞑靼人得付多少的代价，才能将前的路扫平。

如果没有杀死徐兴夏，鞑靼人消灭再多的白衣军，都没有用啊！只要徐兴夏还活着，他就会组织起更多的白衣军来。而鞑靼人，却没有他的这组织能力。说得不客气一，白衣军倒下去一千，后面可以站起来一万。鞑靼人如果倒下去一千，后面能站起一百个就算不错了。这本不是一码的事情。

当然，你还可以选择向南，翻山越岭，杀土默特落的地盘。但是，那里都是一片的荒原，比叶尔羌王国还要贫穷，你到哪里去什么？搞不准，你去了以后，连上的衣，都会被那些土默特落的人抢掉，他们比你还穷呢！再说，祁连山是那么好翻越的？五万大军翻越完祁连山，估计有战斗力，不

照一个地方损失五千人计算，鞑靼人的兵力，光是为了打破这些要，就要损失一大半啊！剩下的残兵败将，还能什么？还能宁夏镇吗？想都不要想！如果真的这样一路攻过来，莫日的这么资本，估计也是彻底的亏空了。或许，这样的战斗，才是徐兴夏最愿意看到的。以逸待劳，多舒服的事情啊！

最清醒最冷静的脑，最正确的判断。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鞑靼人还是占据上风的。但如果他还继续犯错的话，局势就没有办法挽回来了。

“如果不攻城，我们怎么办？”莫日缓缓的问。

“汗王，行攻城的话，我们付的代价会很大！”卑尔直言不讳的说。这是所有鞑靼人层的心声，他不怕当众说来。鞑靼人的命，都是很宝贵的。他们不怕死，但是必须死的有价值。如果因为一座小小的古狼城，搭上几千，甚至是上万鞑靼人勇士的命，在他们看来，真的不值得。哪怕是徐兴夏就在古狼城里面。哪怕在场的每个人，都恨不得将徐兴夏千刀万剐，活生生的吃掉。

周围的鞑靼人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好说的。包括贝里恩在内，大家都默默的低着。莫日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古狼城，刚好堵在鞑靼人的前路线上，这真是要命啊！如果不拿下古狼城，鞑靼人就会被困在甘肃镇，去不了其他地方。准确来说，是去不了宁夏镇，又或者是关中地区。偏偏这些地方，都是鞑靼人原来的既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