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越、晋战正酣，他却只在黑赫耽搁，若是因此失了他的半江山，岂不是我误了他的千秋大业？

缓缓将拨转向我，静静侯我到他跟前，他才柔声：“近来好么？”

宇文清远远见我驰去，角已泛一缕笑意，如轻风拂万，初初萌动着日的气息。

宇文清并没有因为我无礼的话语而有一丝异，只是角的笑意有些发苦。

“我希望你的凤卫能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们母。等再训练一阵，我会走的。”

寒冬腊月，也觉心畅朗许多。

我也说不到底是气恨还是伤心，侧吩咐随从：“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

他缓缓地说着，缰绳执在手中，一圈一圈地在手臂上缠绕，再放下，缠绕，再放下，眉目却依旧宁和。

林翌有些古怪地望着我，说：“公主难不知么？宇文公一个多月前就由昊则王引过来教习大家行军布阵之了，连他手下的青飒等手也来帮着教武功呢。青飒，就是我们来黑赫时路上帮我们的黑衣人，此次见了，才知竟是宇文公派来的。”

“公主！”为首那人唤一声，已下来相见，却是林翌带了几名骑兵，满面笑容迎过来。

我笑：“嗯，在演练咱们的凤卫么？”

我瞪着他，：“我好得很。但如果你不在，可能我会更好些。”

撒开蹄，便向宇文清奔去。

他的气倒还不错，可能是刚骑的缘故，双颊有些红，将面容上一贯的苍白掩住了不少，显得很是神。

抬望去，那队凤卫后已渐去渐远，只有一白袍男乘了一骑，缓缓落在最后，默默向我这边凝望。

正想得心烦时，忽见前方大片黄尘漫过，一队骑兵纵而来，队列整齐，铠甲鲜明，却不似黑赫装束。诧异之时，那队骑兵中已分数人来，向我这边驰来。

从宇文清现的那一刻起，我便知暗中救我的人是他派遣的了，此时听说，倒也不觉惊讶，只是，宇文清为何还不走？为何还帮我训练守护兵？既然许不起我一生，何必不断在我跟前现，徒增彼此困扰？

林翌回禀：“正在排习阵法。以前咱们只知一昧的刻苦练，宇文公来帮忙，我们才算对行军打仗动用战术阵法懂得了些门。”

“宇文公？”我几乎失声叫了来。

于是，还是忍不住想起宇文清。如果不是他丢开他的越国战场，千里迢迢跑到这极北之地来为我医治睛，只怕，我还得继续生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不知要到哪年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