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碧染举袖微笑：“圣上御赐于小女，怎会不知？”她盈盈下拜，直裾衣在举手投足间分外别致“圣上为后开设藻渊阁，书藏无数。小女素来好书，无意间在此获得《广陵散》拓本，虽已残破，且小女琴艺不，但努力一试，还望陛下谅解。”

秀女们依次上殿表演，季轩的心思却不在这些歌舞上，都是如此温柔如之曲，女人真是表里不一。他瞥了坐在自己两边地德妃和惠妃，自从贵妃病逝后里就是德惠的对立局面，真是有些没意思，看来这次得造个三国鼎立的局面才好。

“那么小主随婢去吧，想必现在已经开始了。”

“你是…董碧染？”见到女抬，季轩回想起以前曾在董家见过的女孩，饶有兴趣地问。

正说着，灯光忽地暗了暗，众人噤声不言语，大殿中央现了一个素衣女，白衣上黑的曼陀罗纹与背后的一一风荷举相映成辉，好似九天仙下凡，隐在袖里的纤指在琴弦上用力一划，怆的之声响起，歌声飘渺却富情，令人不禁陷往事的沧桑。

“嫔妾叩谢陛下圣恩。”董碧染忙行礼谢恩，再起时，与董惠妃目光相对，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微笑，却笑得捉摸不定。

季轩纵然学富五车也不知此曲来历，待一曲完毕后，方从陶醉中慢慢苏醒，：“此曲何名？”

他顿了顿，朗声：“封冢宰董江之女董碧染为正四品贵嫔，赐号襄，给予清河主位。”

第一个场的是德妃的表妹，一曲凌波舞倒还不错，只是惠妃这番话令德妃不甚愉快地拿起酒尊浅饮一，：“是怕才艺不如他人才混在中间吧？”

“曲名为《广陵散》。”董碧染恭声回。

董惠妃得意地瞅了德妃一，敛下帘，柔声：“碧染素来谦让，将前面的场留给他人，她一会儿就场了，希望陛下喜。”

镜落微笑，脆将话挑明：“婢并无它意，也不说面上那些话。婢掌司冷清无人的藻渊阁，至今也只是七品良侍，只是想多得一些奉银罢了，没有其他意思。”她指指自己的脸，为了防止一不小心被很有可能“寻仇”的皇帝发现，脆易容，将脸打扮得极为平凡。她在学校地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这张脸的祸之，男女通吃啊。

“正是小女。”“此曲从何得来？”

“你发现了没？”躲在一边的镜落也不回地对一旁的柳若眉“看来我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以后可是三国鼎立的格局啦。”

董碧染脸上微微一红，看着镜落宛若星辰的黑眸，颔首：“是碧染误会了，地心愿碧染必会实现。”

新荷宴办在御园的荷池边上，夏日之夜，清风阵阵，好不惬意。季轩与三品以上地嫔妃坐在殿内，欣赏着秀女地表演。他在第一任皇后死后就再没立过新后，太后并非亲母，整日面佛，相倒也和睦，每四年一次选秀聚集了天下佳丽，目不暇接之余却有些疲惫了。

“广陵散？！”季轩一惊，他曾在古籍上见过《广陵散》的记载，此曲被称为琴曲独绝，但是已经失传，现在听来，更觉得怆然之极，回味无穷。

“妃何来谅解？”季轩亲切笑，已然转换了称呼“朕惜书书，素闻你在闺阁时就已是书了名的，没想到你我因此结缘。”

酒过三巡，秀女也上了一半了，季轩随意地说：“茜染啊，听说这次你妹妹也了，怎么朕没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