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眉惊慌地转，靠着窗台嚅呐着：“镜…镜落大人。”

“婢镜落见过小主，小主贵安。”虽然老大不情愿，她还是回忆着之前柳若眉教的礼规规矩矩地请了个安。

秀女经过复选以及一系列廷课程后将正式在新荷宴面圣，以被决定未来的人生。所以掖也分外忙碌起来，面对这些未来的新主，人手愈发张。尚夫人不得不从各调临时女，镜落也被调往了掖，用她们的话来说反正藻渊阁冷清的很，关着也无妨。

“是，婢记下了。”她轻声答应，微微皱了皱眉，还是不习惯“婢”这个称呼。“董小主，近来人手不够，让您委屈了。婢特意调来一位人服侍小主，希望小主满意。”执事姑姑陪笑，拽拽镜落的袖示意规矩她请安。

镜落狼狈地回到藻渊阁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一开门就看见窗下一个淡薄地影，不由怒从心来，冷冷地放下衣服，：“柳淑妃娘娘真是好兴致。”

“呵，服侍董小主是婢等的福分，婢先告退了。”

“！…”柳若眉几乎坐在地上，镜落甩甩发，躺到床上，缓和了气“这就是我的忠告，最好不要打什么主意，我们签订了契约，就一定会完成契约条目。真不知你在廷里怎么活的，不要忘了，在这里，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哪怕是妹，哪怕是曾经与你甜言语的人，也会毫不留情地背叛。

外面的黑影顿了顿，地行了一个礼：“是。”

整理好包袱，镜落跟着执事姑姑来到一间屋前，叩门之前执事姑姑压低嗓嘱咐：“这一位可是将来的大主，小心服侍，以后有的是好。”

执事姑姑离开后，镜落沉默地站着，倒是董碧染先开了：“镜落是你的本名吗？”

“我想你不必称我什么大人，反正在经历斗的柳淑妃娘娘中，我只是你的一枚卒罢了。”周散发冷冽的气息，富有压迫的灵力使得魂魄一阵阵难受“你到底想怎么样呢？让皇帝幸我，再封妃，再通过我查清你们家的案？计划还真是完啊，可惜你忘了一。”

否则，就无法在生存下去。

“只是看在篁大人的面上才接的，毕竟忘川边上多一个魂魄是很讨厌的事情。现在我还是想给你引渡，如果你遇上别人，恐怕还没等你开就被曼珠沙华的业火烧得灰飞烟灭，不留一丝魂魄。”

柳若眉脸刷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么你为何…”

第二天镜落补眠补到中午才起来，仿佛昨晚本没发生任何事似的与柳若眉打招呼，引得对方红一阵白一阵，愈废尬。她却不以为然，去逛了几圈，随便打听小消息，确定昨晚没有后续事件后，才肆无忌惮地我行我素起来。

“啊，原来是你。”董碧染笑“你不是藻渊阁的么？我以后有的是书看了。”她又对执事姑姑“有劳姑姑了，碧染多谢姑姑。”

“很别致的名字呢，不像我，我大也就是现在的董惠妃叫茜染，二叫绛染，到了我便叫碧染了。”她微微一笑，一旁的柳若眉闻言不禁“董茜染如今已是惠妃了啊。”

董碧染嘴角勾起笑容：“望你如我所愿。”

漆黑的眸愈发沉，底璀璨的星光仿若利剑：“我，镜落，是从来不会受人摆布的。你那十世回的代价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是。”

她往西北边而去了。”

听到柳若眉的话，镜落并不言语，只是稳稳的一个礼：“婢定会全心服侍小主。”

“不要追了，想来不是刺客。”西北边可是有一现在最闹地地方，掖啊。季轩勾起嘴角，淡淡地说“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朕理国事至夜来此沐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