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烈，灵歌到底怎么了？”三明对已经化成人形，却沉默立在一边的帜烈说。

三明将手轻轻放在灵歌的棉被之上，然后他就觉到灵歌的在抖，隐约还能听到她压抑的哭泣声。

许久许久，姜汤早已凉透，帜烈在这压抑的房间里待不下去，只有三明还坐在床边陪着灵歌。而在灵歌看不到的地方，钟离雾立在峰，面前是他用法术制造的能看到所有想看东西的类似镜的东西，他一直都在看着灵歌，即使灵歌一动不动犹如熟睡。

厚厚的棉被压在灵歌上，就如灵歌心压着的那一块大石。但这厚重的棉被都阻隔不了她浑散发的冷意，灵歌慢慢将蜷缩在一起，以一最原始的姿势窝在被里。

灵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因为姜汤还有些，三明不敢直接喂给灵歌喝，只好先放在一边，只是又盖了一床被在她上。

“灵歌，我照顾你十四年，从你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时候我便带着你离开，你半夜总是哭，刚开始的时候我手足无措，求村里刚刚生产的妇女喂你。后来你师父我竟然学会了养和山羊，起初你并不喝和山羊的，每次哭到嗓都哑了的时候也会妥协，但看着你哭我就觉得自己很没用。灵歌，我将养了这么大，你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经手的，也是我参与的，我知后来我的离开让你受伤很大，但你要知，一日为师终为父，我从未放下过你。我知你一直对天牢里的谈话无法忘怀，那次我要看守一个了的人，稍有差池就会现意外。对不起灵歌，这一年让你独自经历那么多事，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我依旧是最疼你的师父三明，三明也希望你仍是那个什么心里话都对我说的野丫。”

过了许久，灵歌的泣声停止，但三明却听到了更令他心痛的声音。

“为情所伤，三明，我真的搞不懂情为何。”帜烈摇摇，钟离雾带着他们到了圣域之后帜烈就自动回避了，后来他看到钟离雾一落寞的从梅林中走去，而灵歌已经倒在地上。

“当然不是，灵歌，我承认我救了你照顾你都不是缘巧合，是有原因的，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历届天师虽然也有从小培养的，但都是要经过选的，绝不会任由现任天师随意挑选。”三明没想到灵歌竟然会这样想，而她哭哑了的嗓音是时常萦绕在他梦境中的熟悉的声音。

他曾试图将灵歌从雪地上抱起来，可是灵歌却求他让她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说完这句话后，灵歌就要是失声了一般，不论三明和帜烈说什么她都是沉默。

也会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觉，那是一你明明知你在乎的人在遭受磨难、在尝试痛苦，可是你却无能为力。

“三明，你为什么要那么照顾我？是不是因为我从生就被注定会是下一届的天师，所以我小时候才会遭受噩运，而你却一直隐瞒份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