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喉结咕噜咕噜地转动着,她突然觉得很好玩。
“你说,要是一刀子从这里下去,会怎么样呢?”
“肯定像是喷泉一样,漂亮极了吧。”唐月宁不指望他会回答自己,干脆就自问自答了。
她在想,要不要这样下去呢?
她还是没有一刀下去,而是从自己的抽屉了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将那个杯子拿好,起身去浴室接了一杯水。
出来,将袋子里的盐倒了一半到杯子里,生怕融化不了,她使劲地晃动着杯子。
处理好了这一切,她端着杯子转过身来,幽幽地笑着。
在德森畏惧的眸子里,她看到了自己痴狂的样子。
“叫你体会一下锥心之痛。”她说着,猛然将那杯水慢慢地往他被割掉命根子的那个地方倒去。
德森动弹不得“唔唔唔”的叫着,可是脸上全都是扭曲的表情,可见伤口上撒盐的做法,让他有多痛。
唐月宁看他这个样子,觉得无比畅快,随手就是一把盐,撒到他的伤口上,心底,却更加兴奋了。
这完全是因为恨而癫狂的女人,她不知道德森心底有没有后悔惹上她。
虽然他神情扭曲,痛苦万分的样子,但是她觉得不够,远远的不够。
所以唐月宁又在房间里面四处找着,德森已经快痛地失去意识了,觉得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
让他早点儿死去,解脱也好,可是她偏偏不,而是要让他尝尝真正的痛。
唐月宁不知道在哪里找出几个钉子,看着钉子奇怪地笑起来。
她回到床边,冷冷地看着德森,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钉子固定在德森的膝盖上,拿起一个不知她从那里找到的小铁锤“噔噔”地开始敲打起来。
很明显的是,她要往德森的腿上钉钉子。
他的脸上,此刻除了痛苦,别无其他。冷汗一滴滴从他的额角掉下来,慢慢汇聚,就跟小溪最终流入大海一样,
等唐月宁在她的腿上都钉满了钉子,她才觉得心底的气出得差不多了,也不说话,静静地坐在床边许久许久,她要看着他苟延残喘的样子。
这一切,绝对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她,也怨不得她。
当一个人的心底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恨的时候,癫狂起来,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就比如此刻的唐月宁。
她只是要为自己报仇,要为孩子报仇而已,什么理智,通通都一边去吧。
看他已经连苟延残喘的气儿都没有多少了,她这一次就好心多了,打算亲手送他一程。
她拿起旁边厚厚的枕头,突然按住德森的嘴和鼻子,死死地,拼命地按住,让他不能呼吸。
这个时候,唐月宁心底什么都不剩,只有要他死的想法很强烈。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满满,谁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看似漂亮无害,魅力袭人的女子,心狠手辣起来是这个样子。
德森使劲地挣脱,但是绳子被她绑得紧紧的,一点儿都挣脱不开,加上她按住自己,让他呼吸不过来,不一会儿,眼睛就开始翻白了。
“死了好,死了好啊。”唐月宁咯咯咯地笑起来,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挺住。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确认他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了,她才倏地推开,松了一口气,脸上却很放松,像是自己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她从床底下再一次拖出一袋东西来,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倒进桶里,认认真真地搅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