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与妖

“除去dao行尚浅兽xing未改的妖怪不说，所有修chu可化为人形的妖怪是绝对不会去吃一个好人的。我们会吃人，但只吃坏人，而且越坏我们越喜huan。哼哼，当然，这并不是我们zuo妖怪的仁义，而是坏人shen上所特有的那gu戾气才对我们妖怪有用，xi收这些戾气，就好比xi收了尸气一样，可以快增加我们的dao行。但是这zhong戾气在那些心地善良的人shen上却是极其微少，如果不是那个妖怪丧心病狂的话，是绝对不会随意去杀死任何一个心地正直的人。”

“而且作为妖怪，并不是杀人了就可以逍遥法外，无论是什么妖怪，其一生最悲惨的就是修成正果前要渡过几个甚至几十个天劫，上天所降的天劫，并不是千遍一律，天劫除了会随着妖怪dao行加shen而加qiang外，还会因妖怪的心态而变化qiang弱，若是妖怪心中暴戾，那它渡天劫时必定凶险异常，但妖怪如果修心安详，那渡天劫时再是凶险的天劫也可逢凶化吉。我们所渡的天劫，其实就是上天对我们的存在与否的一个考验。告诉你们，小子，一个可以修成正果的妖怪，究其一生是绝对不会杀害过十人以上这个数目。而且所杀的皆是十恶不赦的人。”

“我们妖怪因天劫所制，从来不会去主动杀人，反倒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修dao人成心与我们过不去，从几千年前开始就不断追杀我们，甚至一度将我们妖怪一族bi1到濒临灭绝的悬崖上。对于人来说，妖怪仿佛就是该当诛绝毁灭存在，只有我们在这个世间中完全消失了，人才gan到放心。但是，降生到这个世上，又不是我们妖族自个愿意的，我们chu1chu1忍让着人，躲进shen山野林里，逃入蛮荒古漠中，隐匿于穷乡瘦地中，无非是想可以安心修成正果。但是人chu1chu1bi1迫，让妖怪们不得不反抗，以求能苟延残chuan的活下去。”

“小家伙们，你们好好给老朽记住一个事实，在上古时期，妖怪也跟神明们一样的被人供奉着！妖怪也是神明中的一支旁脉！”

老者长篇阔论，尤其是最后一句，讲得更是气势磅礴，盛气凌人。

农ma和赤炎面面相窥，好半天哑口无言。特别是赤炎，更是心如翻狼，百ganjiao集。老者的最后一句话，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如果老者所说不假的话，那这个真相将彻底颠覆人们长久以来的看法，只是又有谁会相信，上古时期的妖怪竟会是先人祖先们供奉祭拜的对象了？

从老者言语不难听chu它对妖族命运的忿忿不平，倘若真如它所说一样，那人与妖之间几千年来的纠缠不清，只不过是人们排挤异族的心理在作怪罢了。

就在二人心神恍惚之际，忽然一把jiao弱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别听它妖言惑众，还不趁机杀了它，赤师弟，别忘了我们赶尸人的本份；农师弟，如果五ju尸ti受到伤害，你就会失去竞争赶尸之王这个tou衔了！”

二人闻言急忙回tou瞧看，chu这句话的，原来是刚从昏迷醒过来的白晓婷。只见她怒形于se，站在二人shen后不远之chu1，shen子摇摇晃晃的。

白晓婷的话简要明了，言中正怀，把赤炎和农ma从思绪烦luan中拉回了现实。二人皆是一晃脑袋，试图抛开老者那些扰luan心智的言语。

“你们还不快打它，愣着干嘛？”白晓婷受了重伤，她无法加入战团中，见农ma和赤炎已经醒悟过来，不由在后边扯嗓cui促。

农ma个赤炎闻言相视一yan，两人互相点了一下tou后，突然分为左右两路，朝这老者攻了过去。

老者冷yan漠视，yan神中一瞬间闪过一丝莫名悲悯，看着扑将而来的二人，它拂袖大喝：“哈哈，好，今天老朽拼着元气大伤，也要叫你们这些小鬼知dao知dao狐妖一族的厉害！”

喊着，老者忽然一转shen，背向着二人，只见它的五gen狐尾陡然chouchu，瞬间朝二人猛击而去。农ma和赤炎二人吓了一tiao，急忙侧shen闪避chou来的狐尾，不想躲得了第一gen狐尾的攻击却躲不了第二gen。

“啪啪”两声清响，两人一下闪躲不过，xiong口皆是被一chou而中。这一下把二人打得闷哼一声，又退了回来。老者趁势追击，回shen两爪前伸，朝着最近的农ma扑了过去。农ma大惊，老者度如同急电奔雷，眨yan之间已经侵shen而至，一爪猛然朝他心口抓了过来。

农ma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危急之中，他慌忙抬手一挡“哧啦”一声，老者的兽爪在她手臂上留下五daoshen可见骨的伤痕，鲜血顿时pen溅而chu。农ma“娘呀！”一声惨叫，向后跌坐了下去。

一旁的赤炎见状，急忙冲上前来，一脚朝老者肋骨踢了过去。老者斜yan瞄看一yan，它shen形不动，等赤炎一脚bi1近，那背后的五gen狐尾突然上下chou*动，一下子全bu如实的打在赤炎shen上。

“啪啪啪啪啪！”五声脆响，赤炎这一脚连老者的衣角都沾不到边就遭受了五次重击，结果是伤上加伤，一口鲜血pen口而chu，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去。

击退赤炎后，老者正yan回视坐在地上捂着伤口的农ma，张开双臂，趁农ma还未从剧痛中回过气来，两爪猛得朝农ma天灵盖拍了下去。

“农师弟！”yan看农ma就要毙命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