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必再勉掩饰，令自己吃亏？李承袂把裴音睡衣的扣系好。晚上他有注意到裴音喝了不少果酒，裴琳在旁边，难得与女儿再度如此亲密，估计也不会少喝。

“真的吗，”李承袂笑意收敛一些，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确定吗？”他。裴音倔地看着他。李承袂：“好。”他似乎意外她的胆大，斟酌地环视卧室半晌，最终放任垃圾桶内的东西存在，再度把她抱怀里。

而他现在本懒得合裴音遮掩，她明面上的单，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如果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李承袂自可以迫自己默不作声看着，但如今他已经…就无法再忍耐她被觊觎。

“睡吧，生日快乐，”他摸了摸她的发，轻声：“我你。”裴音怔了下，没回应这句告白，红着脸被，呼急促、清晰，不敢抬看他。

他好像只是希望她活着，如果她活着，他迁就她，任她妄为，其实也没什么关系，那时候自己仿佛很刚烈，是烈女，为妹妹不得不放弃公序良俗的底线。现在李承袂回想往日跟她索求的，想她每次被他欺负成那个样，还要挣扎着说“哥哥是我的”又觉得似乎刚烈的从来就不是他。

某程度上，与男人这生无异。现在求而不得的是林铭泽，或许以后就是他自己。青年少求不成，与未来年老被厌弃，真挚的痛苦与世故的现实，惘惘的无尽的担忧，不知哪个要更痛苦一些？现在妹妹是他的，而李承袂不是没想过放手，是林铭泽不适合，为了给妹妹留退路，李承袂要足打算。

事实上也差不多如此，他在裴音手里来，与在她上，在她里，有什么区别？李承袂看着妹妹一无所知的勇敢表情，选择纵容这份来之不易的勇敢。

“只有今天一晚…好孩，不要怕。”他又吻了吻裴音的前额，鼓励般的。裴音心中微动，不觉开问他：“哥哥，会发生什么事吗？”李承袂端详她的表情，微微摇：“不会。”

夏夜的风令人到快意，李承袂在夜中穿过园，瞥了别墅通向前夜宴场的走廊，突然想起去年冬天于医院守着裴音，等她醒来的那一晚。当时他在想什么来着？

她会在起夜后下楼么？李承袂不能确定，但他留下的证据，可能会让裴琳以为他在今晚就迫不及待和妹妹媾和。

“快走…”她小声促，嗓音发抖。李承袂没说话，他在床边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看了腕表显示的时间，又憩在妹妹颈窝几秒，在她的呜咽里缓缓留了个痕迹，才依言离开。

”他指着垃圾桶。那里面有刚才被丢去的几个，用过的，溢一些。裴音这才看向他。求被拒，她正恼着，哪怕前面哥哥添吃过她也不行。女孩抬着脸，自镇定地哼了一声：“我不怕！”

而林铭泽知了都不甘退，忍着嫉妒也要看兄妹相，一心想救“火”的少女逃离苦海。

至少在我看来，不能算是什么事，他轻轻在心里补充。裴琳近来已经连续好几次目睹过他和妹妹的亲昵，那不符合李承袂一直以来表现的态度。

与林铭泽对视的时候，人站在屋内，也能听到窗外隐隐的虫鸣，似蝉，又像蟋蟀，那么一渴望引注意的鸣声，促叫喊不停。

就不得不考虑一个完满的方案，提前为她选一位适合的伴侣，只是这个适合的人从来就不是林铭泽而已。为防疏漏，李承袂主动暴。这大概都算不得宣战，只是平静地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