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写得很净，比他的净得多。李承袂每每想起妹妹呕的样，都像的咙那样膨胀起来，她还写了些七八糟的话，张要念，却被李承袂叫停。

“裴音，你要勾引我到什么时候？”他低低。裴音着气直摇，她本来就很，立即又被这句话伤到了。摆着手跟他辩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之前我给哥哥的清洁袋，是信，是情书…哥哥看了吗？还是一直没有看？”裴音张激动得想吐。

“我…”她结结地说一些单字，看李承袂从桌旁柜的屉里拿那只呕吐袋。李承袂的反应告诉她，男人或许从拿到它的那一刻，就知那是一封情书。裴音展开呕吐袋，抹掉泪去看上面的字。

裴音读得很动情，大概因为刚才哥哥说了很重的话，让她伤心了。李承袂一顿，他知这两句话来自一首诗，现代诗，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两碰撞的力。

无非是这力开的朵无非是这朵虚拟的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河在枯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民一路在枪的麋鹿和丹鹤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抚摸李承袂的手腕。

李承袂皱起眉，松开手，垂眸看少女缩回地毯，捂着细细息，长发挡住了脸，形瘦削。

几年暗恋的苦果结成了金，她噎着念自己在飞机上鬼祟写下的东西。裴音已经不想把呕吐袋上的文字说成是情书了。这就是她倾泻于笔端的呕吐。

他不知裴音是否真的写了这样的东西，他这个中二病泛滥成灾的妹妹，十七岁即将十八岁的少女裴金金，看起来已经完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要一字一句用这方式跟他示。

＊＊＊裴音当初写这封情书的时候，李承袂其实有注意到。那会儿她还不大会熟稔地喊着哥哥一过界的事，努力捂着自己写的东西，侧过问他：“小孩写的东西，哥哥也想看吗？”

“…你有很多吗？你的多到，你想不起来有一朵漂亮的小黄是你看着长大的吗？”裴音泪朦胧地念：“你可以把这一朵小黄随意碾成乎乎的粉末，从萼碾到冠，碾的雄、雌，比动的云还要碎，比每天发生的争吵还要碎，比过的还要碎。”

“哥…哥哥，轻一掐我，好么…”她喃喃叫他的名字，亲密至极：“李承袂，李承袂…”她并未如他想的那样胆怯的神态，反而很享受这状态。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一个黎明去睡你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歧途把一些赞当成天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而它们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李承袂久违到一丝不知所措。

左摘右看来的句，半背半抄写来的东西，什么都证明不了。最多能说明她对碰李承袂、对碰他的有多么渴望而已。“穿越大半个中国去、去睡你…”她逐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睡你，呜…和…被你睡是、是差不多的。”

“…不要念了。”他原本是用神示意裴音闭嘴，却发现妹妹哭得本注意不到他的神，只好开阻止她继续。

李承袂抬了抬手示意她随意，自己则移开视线不再去看。现在裴音非常沉浸地在回忆自己暗恋的苦涩，噎噎地跟心上人读自己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