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看去，正是太室山上救我们的姬舆。他疑惑地看着我，突然，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勉地对他扯扯嘴角，行一礼。

我看着天空，只想散散心，说：“不回，你将车一直赶。”

我随说：“东。”

红衣人掮着白旗一直到殿堂中，将白旗献在祭台上，祭司抑扬顿挫地唱祝起祭文。

寺人充疑惑地问：“往何方？”

我回，寺人充担心地看着我，想必我现在脸很难看吧。

我看看四周的人，他们的表情或敬畏，或兴奋，或平静…似乎只有我觉得残酷和不可思议。一烈的孤独充斥在周围，我的观念与他们有着大的鸿沟，无论生活了多久，这个世界和我始终还是存在着距离啊。

换上后，我上车，寺人充坐在御者的位上，问我：“君主可要回宾馆？”

他们从我前方经过，鼻端飘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等他们过去以后，我呼，驱赶心中的恐惧。

寺人充扬鞭一响，拉着役车往东跑去。

续看。

觪迟疑地：“姮好好歇息。”

“无事。”我有些虚弱地说。

一阵嘶哑的哭叫声响起，我睁，那地上已经惨不忍睹，一个看起来还是少年的人又被拉起，他绝望地嘶叫挣扎，两名甲士将他住。他趴在地上，依然颤抖不止，一人地举起钺…

我看看拉车的，指着觪的夏篆对他说：“去解匹替下这。”

我再也不敢睁看，腹中升起一呕吐的望。咬忍住，这个世界第一次让我到如此血腥。

寺人充答：“懂。”

浑浑噩噩中，仪式终于结束，我看到觪向我走来，旁边似乎还有一人。

我心如麻，憋闷得慌，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心里不住抱怨这祭礼怎么着么长。

这时，几名甲士执钺走到庙上，在缚跪于地的俘虏们面前停住。

我看了他一，找到来时乘的役车，问他：“你可懂御车？”

“君主？”

何方？

寺人充大惊：“君主，那可是…”看到我不善的目光，他把话吞回去，乖乖地去解。

我安他：“无事，阿兄，姮想先回去。”

这些事的存在，我其实是明白的。以前的历史课本上会提起上古社会杀人献祭的内容，我在木牍上有时也会看到“献馘”、“用俘”等字样，但总觉得这些事离自己很遥远。杞国地中原腹地，从来没有战争，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献俘礼，在杞国，祭祀不过是杀宰羊罢了。平时觪他们跟我说起哪里哪里打仗，大周又怎么怎么胜了，我都当故事一样听，而如今在这周庙前，方才嗅到这“血漂杵”的味。

我心里烦躁，有些生地说：“如今不想看了，姮只想走。”看到觪惊异的表情，我将语气放，说：“阿兄，姮不适…”

“姮！”觪看起来很兴“为兄遇着了恩人。”说着，兴采烈地看向他旁边那人。

“姮脸为何如此苍白？”觪吃惊地问，又看向我旁边的寺人充，寺人充答不上来，慌张地看我。

我向他和表情莫辨的姬舆行了一礼，转快步往外走去。

到庙门，寺人充追了上来：“君主，太命小臣跟着君主。”

觪：“回去？可稍后将舞《大武》，姮不是一直想看？”

他们要什么？我瞪大睛，只见他们上前，拽住一名俘虏的，脖，那俘虏睛睁得大大的，甲士举起手中的钺，往那俘虏颈上砍去…我猛闭上，忍住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