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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2/2)

“哦?”觪意味长地看着我:“姮真好命,总能听到些新奇曲,我如何碰不到?”

我打趣地看着他:“姮在笑雍丘女心中的良人。”

“可会经过杞?”我问。

觪揶揄:“不会又是《小燕》?”

觪告诉我,周人重路,建国后,在商朝原有的王上修起了以镐京为中心的周,通往四面八方。如今王孙牟征服了东夷,往东方的周就要从郐修向齐,直通大海。

觪无奈的用手指我额,起说:“该上路了。”拿起我一个抱枕,对我笑:“此甚好,姮送与为兄吧。”说罢,扬长而去。

这个死小,怎么又说到这上面来?!我抓抱枕起向他扔过去,他大笑着接住。暮下,两人笑闹声撒了一路…

觪笑:“姮何苦忧心,过两年就不定给哪国公娶走了,杞的路修得再好有何用?”

我白他一,他呵呵地笑。我清清嗓,缓缓地唱起了《越人歌》。觪静静地听完,沉一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妙哉…不知何人所作?”

记得当年的我呆呆地盯着课本上的图,幻想着爸妈带我去去课文中描写的野外看天。回到家跟爸妈提,他们却说,野外?要去农村吗?乖,我们去公园走走好了,爸妈事多…于是,这事成了我小时候好的愿望之一。

不愧是国,平坦笔直,行人骆绎不绝。虽然车仍然颠簸,和过去几天比起来,却要好上太多,我反而适应了。见我又开始有了神,觪很兴,经常过来找我说话。

“或许,谁知。”

我不以为然:“因为阿兄中没有扬越来的寺人,这越人歌乃南方蛮荒之地所传,阿兄如何得知。”我里最近的确来了个黑矮的扬越人,觪是知的。

地如此广阔,心也被快乐装得满满的,如果小宁和我一样的心情,她会烈地一首酸诗。我想起小学课本那经典的第一课《天》:

我也笑:“姮的王是谁姮不知,不过…雍丘女的王是谁,姮却知。”

,又回复嘻笑的神情:“姮的王是谁?”

“姮在笑什么?”在我神游之际,车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觪来看我,一掀车帷就看到我靠着抱枕傻笑。

“听来的,不知作者。”

我痛苦地问觪什么时候是个,他皱眉想想,说,忍忍吧,再过两天到了郐,走周就不会难受了。还有两天啊…郐是一个夏朝就有的国家,妘姓,本朝重新接受分封,与杞比邻。不过觪不打算去,说礼仪繁琐,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于是,我们持节穿过郐野,直接上了周

觪也笑,正要开,我知他又要讲“木瓜琼琚”之类的话。赶打断说:“姮给阿兄唱支歌如何?”

冰雪化,发芽,果树开

“如果会经过杞多好,来就不会如此辛苦了。”

古人说“舟车劳顿”诚不我欺。这个时代的公路是原始的土路,路面完全是靠行人的双脚和车修整。这辆华丽的安车,减震装置一个没有。两天下来,颠得我七荤八素,季多雨,车辆又总会陷泥泞里不来…我从来不知个门会这么辛苦,想起以前,多远的路买张飞机票就完事了,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他拿过一个抱枕,在我旁坐下,也靠在上面。

我们来到小河边,来到田野里,来到山冈上。我们找到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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