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传来的不是叶纪明或樊阿姨的声音，而是韩婧冷冰冰的声线：“是我。”

宁宁不以为然：“我偶尔也这样，来一又不来了，这有什么打的？”

“…”所有人一哄而散。

她在內褲上垫了卫生棉，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刚躺下，旁边的郁仲骁动了动，翻过从后搂住了她，几乎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依旧闭着，只是问她去什么了。

——

效率之，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有些东西，不能想，一旦想了，就会越来越觉得像那么回事。

当她瞧见自己小内内上的血丝时，松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盼了大半夜的大姨妈来了，但也说明她没有怀。

樊阿姨无奈叹息，继续说：“那次跟先生吵完架，除了医院，太太就没过门，整个人也憔悴不少。”

因为这句话，叶和一晚上都没睡好，脑海里也反复着韩婧那句‘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

“…”叶和不禁收握着手机的手指。

“这周末怎么没有回家？”

如果真的有了怎么办？

叶和的例假只来了一天。

如果我跟你爸爸离婚…

“我跟你们情况不一样。”

等晚上她回到宿舍洗澡，发现新换的卫生棉上很净，之前那张其实也没什么血，量少得可怜。

“先生那边暂时还没说什么。”

叶和躺在床上睡不着，还在纠结自己有没有吃药的问题，然后她又想到自己月初没来的大姨妈，之前没心没肺地过活，但这现在她忍不住往坏想，今天已经23号了，虽然她以前也有隔月来大姨妈的情况。

叶和是被隐隐的肚痛折腾醒的，侧，发现外面天蒙蒙亮，应该只有早上五左右。

“…”韩婧没有接话。

…

叶和忍受不住这样的沉默，她正打算掐断电话，韩婧突然开：“如果我跟你爸爸离婚，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

叶和不愿意去医院掉，不仅是因为产伤，还因为这是她跟郁仲骁的第一个孩。

“有事吗？”叶和问。

韩婧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缥缈，仿佛从很远的地方而来，空，不真实。

晚上十，叶和接完郁仲骁打来的例行电话，刚准备爬到上铺睡觉，搁在床边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自从上次乌龙事件后，叶和都有在包包里携带备用的卫生棉。

过往发生的那些事，让她没办法像其她女孩那样亲近自己的母亲。

“上厕所。”叶和窝在他的怀里，撒似地又咕哝了一句：“肚有疼。”

文湘从台晾完衣服推门来，还不忘拿切经历来调侃：“我这四个月没来大姨妈的都没说什么，你才一个月，到一边去，别来刺激我。”

叶和问：“那我爸应该已经同意离婚了吧？”

然后她的小腹上多了一只大手。

屏幕上显示的是叶家的座机号码。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他们又不该有一个孩。

说完，叶和了挂断键。

韩婧没听到她的回应，顿了顿才在那边说：“已经睡了？我刚才有给你打电话，但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我有问过樊阿姨，她说你这会儿应该还没休息。”

——

当叶和以为这是韩婧像以前那样说的隔天又变卦的赌气话时，韩婧真的向叶赞文提离婚，甚至连离婚协议都打印好邮寄了一份给叶赞文，然后收拾好行李跟芸嫂搬回韩家住。

叶和悄悄下床，捂着自己的肚去洗手间。

叶和不敢提及怀问题，正想着措辞糊过去，鸭已经在旁边踊跃举手话：“会不会是痔疮破裂？”

叶和重新穿上拖鞋，去了台上接电话。

她揣不到韩婧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来说这句话的。

叶和接到樊阿姨的电话，听她说韩婧走得毫不拖泥带，脸上现片刻的怔愣。

她以前都没碰到过这情况，洗完澡在宿舍里询问了一圈。

枕边的男人可能是太累了，还在熟睡。

“可能太太是真想明白了吧。”

叶和皱眉，说的话已经带刺：“我嘛要回去？怎么，又想拉我当观众看你们吵架？”

“哪不一样？”宁宁跟文湘异同声地问。

手掌心的温仿佛带了治愈功能，过了会儿，叶和发现疼痛有所减缓，闭上继续睡觉。

樊阿姨是过来人，其实

“离婚是你们自己的事，不需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