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来往？”韩婧问。

叶和已经把手伸到他跟前，她抿着角，声音沙哑：“打火机还我吧。”

待叶和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谁，她。

听着他们说话，叶和的手指攥被一角。

人在生命遇到危险的时候，想要求助的往往是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来不及去停车场开车，他拦了辆租车，却因为吃了几个红灯跟丢公车，所幸他记得是116路公，让司机沿着公线路开，夜间视野不好，但他还是注意着路上的行人，后来在路边远远瞧见了叶和的书包。

韩婧了气，开：“学校里那个帖说你被老男人包/养，你是不是真跟那些——”

前晚，他在商场看到她下楼，明知她也看见了自己，但她却没为此停留，甚至有些刻意的回避，他还是走到回廊护栏边看她离开的背影，后来发现疑似有人跟着她，像个危险讯号响起在大脑里，撇开下属匆匆追下楼去。

叶和抬，讶异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问不。

“没有人来，谁给你买的粥？”

严舆两手还抄在袋里，一手还握着那打火机，指腹能描绘上面的图案。

韩婧没再久留，离开前没有带走那个保温盒。

“我自己长了两条，下去买的行了吧？”

叶和把自己裹被，一个翻，背对着床边的韩婧，摆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下一秒，遥控就被夺走了。

严舆来跟韩婧问候，叶和像老僧定地坐着，然后听到严舆说：“和，我的打火机是不是落在这里了？”

韩婧的面容缓和，她看了叶和，把打火机递给严舆：“刚才掉在地上，既然是你的，收起来吧。”

等他追到商场门，叶和乘坐的公刚开走，那个带鸭帽的男人也不见了。

他还没来得及往复杂里想，又得知到郁仲骁已经跟韩家的小女儿离婚。

严舆看着床上抱膝而坐的叶和，很想问她，你中的男朋友，是你的前小姨父吗？

在医院走廊再见到那个在云南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时，有些事情的答案好像呼之，他第一次知那个男人叫郁仲骁，然后又从叶韩两家人谈的话语得知，郁仲骁是韩家的女婿，也就是叶和昏迷前一直喊着的‘小姨父’。

“是他的？”严舆问。

小姨父跟外甥女…

“刚才走得太急，没留意，半路上才发现，所以特意回来拿。”严舆嘴边噙着浅笑，说得滴不漏。

叶和懒得跟她吵，咽又难受得要命，索不要打火机了，她甩了拖鞋重新爬上/床，拿过遥控要开电视。

“是又怎么样？”叶和蓦地坐起来，看着她铁青的脸，漠声：“我喜谁那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病房门合上，叶和抬，恰巧对上严舆那双睛，她从他中看到审度，叶和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该谢的话她还是说了：“听说是你送我来医院的，不怎么样，谢谢你。”

“这个打火机是你的？”

严舆从袋里拿打火机递过去，在叶和准备拿走时，他突然开：“叶，那天晚上，在公车里，你说你喜上别人，是不是骗我的？”

把浑狼狈的叶和拥怀里时，那觉，像是失而复得了某件珍宝，然而那一声‘小姨父’却盘旋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门传来的叩门声打断了病房内的争执，叶和转，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严舆。

他下车看到那个摔烂的手机，心有顷刻的停滞，那是从未有过的慌张跟害怕。

太多巧合，拼凑到一块儿就不再是偶然。

秦寿笙说，是严舆在堂里救了她。

“你还有没有一羞耻心？”韩婧门后的淡定从容现裂痕。

“没有。”

为然的女儿，突然想起叶知上次在她面前提及的事情，她又偏看向那碗粥，有些事串联起来在她脑海里成了型，她肃着声质问：“早上谁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