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叶和瞒着所有人坐车去了一趟养疗院。

“…”回答她的是叶知的沉默。

她把这顿饭当是跟过去某些傻瓜行为别，想到自己最近过得憋屈，也想好好发一下，她问了秦寿笙地。

挂断电话，叶和像被了力气，靠着墙坐在地板上，只有一个念在大脑里斡旋。

车中途加油，叶和望着那个似曾相识的加油站，又一次鼻酸涩难受，迅速地转开了。

…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她说。

然后她又起走到窗边，郁仲骁的车已经开走了。

——或许，她是该学着成熟了。

回到房间，叶和重重关上门，反锁，扑倒在床上，不去理会门外还在继续的说话声。

“前两天，叶先生刚来看过太太。”护工说。

从卧室来的殷莲，瞧见女儿红的脸，面心疼，匆匆下楼来，责备叶静语：“不能消停会儿吗？”

有些话韩婧从未跟她提起过，但未必不会跟叶知说，手机贴着耳朵，叶和开问：“小姑，你老实告诉我，我妈妈是不是很早就知我爸跟殷莲的事情了？”

韩婧的神情顿时温柔了，笑得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孩，闻了闻香，她看着叶和轻声：“阿文，我你。”

叶和冷冷地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叶静语，神情间与年龄不符的骘：“有一你说对了，你们一家三幸幸福福的生活可得好好珍惜，不像我这家不幸的人，要是真把我惹了，什么都得来。”

叶和心中苦闷找不到地方诉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叶静语说的话，拿起手机拨打小姑的电话。

叶和攥母亲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她接过护工手里的茉莉递给韩婧。

“没事就好，考志愿填哪个学校想好了吗？过两天，我跟你姑父去大院一趟，帮你好好参谋参谋。”

“就在城北那家绝味坊，你打车就能到。到了门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你在对你妹妹什么？！”二楼突然传来叶赞文的呵斥声。

叶静语望着叶赞文哭起来：“我下楼的时候看到回来，我想去厨房喝，她拦着我不让，还警告我让我别靠近笙哥哥，我不答应，她就伸手拉我，可能一不小心就——”

整个客厅里还回着清脆的掌声。

叶和赶上了中午的班车回市区。

“我可没说，是你自

——

韩婧坐在椅上的时候非常安静，当她看到叶和，微微笑起来，净的笑容一尘不染，但神却略显空。

…

叶和圈红了，须臾后，叶知才柔着声：“怎么突然来问这个，你妈也没怎么跟我提过。”

护工在旁边：“太太这个时候不认人。”但却牢牢记得那个背叛了她的负心汉。

这个‘叶先生’指的是叶赞文，叶和神未变，这次她没站会就走，了病房，在韩婧的脚边蹲下，犹豫再三，还是握了韩婧瘦如柴骨的手，韩婧低，望着她，试探地：“阿文？”

护工告诉叶和，韩婧现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偶尔会失/禁，但上次她突然清醒过来，为此大发脾气。

快到市区时，她接到秦寿笙的电话：“在家里吗？来吧，中午请你吃烧烤。”

叶和不想跟他们争执，这一晚，她早已心疲力竭，上楼前淡淡飘下一句话：“怎么说怎么说。”

这一回叶和没有拒绝。

那边很快就接了：“迎？这么晚了有事？”

“好，永远只你一个。”叶和微笑着又说了一遍。

话音未落，叶静语歪向一旁，只觉得左脸颊火辣辣的胀痛。

韩婧听她这么说，神情间尽是幸福，她扯了扯叶和的衣袖，带着撒的意味：“不对，你以前不是这么回答的，你应该说永远只我一个。”

她原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来吃烧烤。

叶赞文额际青突起，冷声质问叶和：“你妹妹说的是不是真的？”

…

叶和回望着韩婧角的细纹，弯起了角，伸手捋了捋她鬓边的碎发，柔声说：“我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