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班上几个成绩好的都去读了中专，剩下的奋斗三年再参加考，哪像他们现在这样。我们那时候作业碰到难题想破，他们现在只要上网百度就知了，这么一说，咱们还真是又老又落伍，跟现在的年轻人没法比。”

“不错啊！”张继在郁仲骁边坐下，扭拍拍老战友的肩：“我记得我们那会儿的考，跟他们的制应该不同吧？”

车停靠在距离叶家有几步路的僻静。

不知那人是怎么回答的，很快，两个男人从里面来。

她的声音极低：“不用了，我回家去了。”

一无法言表的情绪破空而来，直击她的心脏，心现细微的裂痕，她不由握了手里的杯。

叶和着自己从客厅拉回视线，转看向端着杯的张继。

“这样啊…”张继没有再刻意挽留她。

这句话，她曾经也说过，只不过已然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等送走两人，张继转门，忽然拍了下脑门，又掉看向那已经开远的车。

再听到他的声音，恍如隔世。

底涌上泪光，叶和怔怔地看他：“你是不是想不承认了？秦寿笙说得对，男人都是绝情寡义的？”

张继还在说着什么，叶和一也没有听去。

——

张继见叶和还没走，便：“和你等等，仲骁也要回去，让他开车顺路捎你过去，省得走这段路。”

车内静得只剩下呼声，但叶和也只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气息，她红着圈转，看着旁边沉默的男人，异常的委屈：“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叶和突然想破罐破摔，她盯着他在朦胧路灯光里的侧脸，吐字清晰地：“你吻了我，在云南的那个晚上，是你不顾我的意愿吻了我。”

…

…

刚才在里面也不见他们打招呼，而且，他也隐约发现两人好像都在避嫌，连话都没说一句，怪得不行。

张继比了个手势，大有‘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欣喜：“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喜我那迷彩服，拽着我的不放，是让我脱下来借给你穿两天，还拿了我的油彩笔把我家墙画得到都是。”

张继问她考情况，叶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据实：“还行，超一本线9分。”

张继已经从厨房来，瞧见叶和：“怎么不去？家里没饮料，喝白开可以吗？”

她又想起了在云南的那个吻。

叶和被张继半推半搂地了客厅。

一个人。

“怎么刚来就走了？再坐会儿，你张爷爷他们就回来了。”张继瞧了客厅里，以为叶和是怕生，歪着跟她挤眉：“那是我的战友，一个连来的，不是坏人，小姑娘别害怕。”

她抬起，不由自主地看向郁仲骁，发现——他也正望着她，刻的五官线条，神无情无的幽沉。

“如果你忘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一个制一代人，确实不能跟我们那时候比。”叶和听到郁仲骁迟来的回答。

叶和坐在副驾驶座上，在引擎声消失后，她依然没有动，本来有许多疑惑想要质问他，可是真的跟他独了，她发现自己连最起码的开都不到，只是心神茫然地看着前方大片灯光下的树影。

这两人好像是姨甥女的关系吧？

他依旧没有开接话。

郁仲骁结上下耸动，车内是他低沉又郑重的嗓音：“你说得对，我不仅绝情寡义…还卑鄙无耻。”

换鞋的时候，叶和又听到客厅里张继的说话声：“你也走了？我看时间还早呢…”

叶和终究没等到张老回来，她放下杯起：“我想起爷爷还在等我，得先回去了。”

郁仲骁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卷起的衬衫袖，麦的小臂几青凸显来。

“时间还真是过得快，上次我回家看到你还是个小丫，直到我的大这边。”

良久，幽幽地开：“你从云南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给你打电话也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