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在窗帘后面若隐若现，星星地洒在窗边的沙发上。

白筱动了动，伸手想要去掰开他的手，后的男人没睁开，却察觉到她的意图，收双臂，往自己怀里一揽，两人密地贴合，他暗哑又带了些许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又想了？”

郁绍一手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侧，丝被到他的腰际，笼罩在淡淡的光里，令人脸红心加速。白筱撇开，双手抵着他的“你压得我不过气来，快下去！”

看着她呼呼大睡的舒适样，他差就一脚把她踹下床去，但最后还是忍住了，索闭上盖了被，不见为净，过了良久他又睁开，一个翻把躺在外面的女人圈了怀里，这才有了一困意。

梦中的人和事往往是现实中遗憾的弥补。

努力地回想，脑海里只浮现三个字：人尖。

她抚上郁绍额的人尖，然后一往下摸他的脸，再然后他弯下亲了她…

后背传来的温度越来越真实，白筱的瞳孔渐渐聚焦，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她觉到覆盖在自己上的大手，牢牢地握着，她低看着手臂上斑斑的红，被下自己正不着衣地窝在男人的怀里崞。

白筱睁开，目的不是裴家缀着小碎的墙纸，而是酒店房墙上一幅人艺术油画。

小到大，不是学业事业都没遭遇过挫折，一路扶摇直上，哪怕是在第一场婚姻里，他也从未放低姿态迎合过徐淑媛，他是成功者，他以为失败这个词此生与他无缘，可这一刻他却到的挫败。

白筱看他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目光笑地戏她，突然间就冷了脸，动作又有些鲁，跟压了块石一般难受，也来了起床气，双手握拳捶打他：“你有病，我不过气来了！”

白筱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双手挣扎得更加厉害：“放开我…”

外面还有零星的爆竹声响起。

恍惚不清的梦境里，也有烟火，记不得是哪一年，她躺在全封闭台的长椅上，窗只开了小小的一条，在昏昏睡之际她觉有一双手抱起她，很温柔的动作，轻轻地把她放回床上，她睁开看到的是裴祁佑带着笑的英俊脸庞，他替她抹去发间的雪，在她额印下一吻“新年快乐，白筱。”

直到中布满了血丝，他才掐灭烟，依旧心烦意燥，懒得去洗澡，上床时瞟见旁边的女人。

郁绍绝不会承认刚才自己是被当替，男人的尊严在鞭笞着他的心脏，让他无法直面这个可能。

郁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本是动情时刻，却扫兴地想起昨晚睡觉前她那一声“祁佑”，所有的兴致都败光了，只剩下一闷气挤压在腔里，他蓦地把所有重量压在她上，咬牙切齿地说：“压死你算了！”

二十年的情哪怕已经斩断，有些铭刻在潜意识里的习惯却没法转就改掉旄。

————

那时候的她，正沉浸在人生最快乐的时光里，她搂着他的肩，迷糊地唤他：“祈佑…”新年快乐。

窗外的烟火就像是一条条的蚕丝绕了他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他坐在床，拿了西装内袋里的烟，一又一地，直到房间里烟雾袅袅也没法想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原因。

她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不记得在院里看完烟后发生了什么。

在大年三十，2013年农历最后一天的晚上，看完漫天的烟，白筱还是不能自己地梦到了裴祁佑。

不顾她的反抗，他把她

“祁佑…”不知她梦到了什么，会突然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要起来了，你松开手…”白筱一边推他一边想起来，刚起了半个就被他压回去。

“昨晚那劲都去哪里了？”郁绍把她搂在自己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