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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一鸣惊人观场皆大悦十年待字(2/3)

表示着他们对于月容所唱的,也是很欣赏。二和在他们后看得正清楚,心里很是兴,因对坐在边的人低声笑:“她准红得起来。前面那两个人,分明是老听戏的,你瞧他们都这样听得够味,她唱得还会糊吗?”那人也:“真好,有希望。”二和看看前面那两个人向后仰得更厉害了,嘴角里更衔住了一枝烟卷,上面青烟直冒,那是显着他们听得神了,偶然听到那很得意的句,他们也鼓着两下掌。直把这一戏唱完,月容退场了,王傻这班人对了下场门鼓掌叫好,那两人也就都随着叫起好。

到了次日晚上,还是原班人,又到戏馆里去捧了一次场。昨晚的《六月雪》,是一悲剧,还不能让月容尽其所长。这晚的《玉堂》,却是一喜剧,三堂会审的一场,月容把师傅、师母所教给她的本领,尽量的施展开来,每唱一句,脸上就表情,完全是一名伶的手法,因之在台下听戏的人,不问是新来的,还是昨晚旧见的,全都喝彩叫好。那戏馆前后台的主脑人,也全都得了报告,亲自到池里来听戏。杨五爷看在里,当时只装不知,到了家里,却告诉月容,教她第三天的戏更加努力,这样一来,有四天的工夫,戏码就可以挪后两步了。月容听了,心里自然兴。杨五爷觉得多年不教徒弟,无意中收了这样一个女学生,也算晚年一件得意的事,接着有一个星期,全是他送月容上戏馆去。戏馆里就规定了月容唱中轴,每天暂拿一块钱的戏份。这

不多一会杨五爷缓缓地走到池座里来,这里还有几个空座位,他满脸笑容地就坐下了,对了各人全都了个。王傻:“五爷,这个徒弟,算你收着了。你才教她多少日,她上得台来,就是这样好的台风。”杨五爷本来离着他远一的地方坐着,一听说,眉先动了,这就坐到靠近的椅上,伸了对王傻低声笑:“这孩真可人心。初次上台,就是这样一也不惊慌的,我还是少见。后台的人,异同声,都说她不错呢。”二和笑:“后台都有这话吗?那可不易,她卸了装没有?”杨五爷:“下了装了,我也不让她回家,在后台多待一会,先认识认识人,看看后台的情形,明天来,胆就壮多了。你们也别走,把戏听完了,比较比较,咱们一块儿回家。”王傻:“那自然,我们了这么些个钱,不易的事,不能随便就走的。”

杨五爷因为池里的看客慢慢的来了,自起向后台去,临走的时候,举了一只手比了一比,随着又是一,他那意思就是说回见了。等到要散戏的时候,五爷事先到池座里招呼,于是大家一同来,在戏馆相会。月容早在这里,就穿的是二和送的那件青布长夹袍,脸上的胭脂还没有完全洗掉,在电光下看着,分外的有一妩媚之。王傻:“你瞧,我们今天这么些个人给你捧场,也就够你装面的了吧?”月容真够机灵,她听了这话并不就向王傻谢,对着同来的人,全都是弯腰一鞠躬。杨五爷笑:“各位,这一鞠躬,可不好受,明天是她的《玉堂》,还要请各位捧场呢。”大家听了异同声地说,明天一定来。大家说笑着,一同向回家的路上走,快到家了,方才陆续的散去。二和却决邀了王傻一同送月容师徒回家。

说着这话时,那前面两个年轻的看客,就回过来,看了一看。二和快,也就看到那位穿西服的,雪白的长方脸儿,架了一副大框镜,里面雪白的衬衫,和雪白领,系上了一红领带,真是一位翩翩少年,大概是一位大学生吧,在他的西服小袋里,了一枝自来笔。幸而他转过脸去是很快,不然,二和要把他面的圆径有多少,都要测量来了。

月容缓缓的落后,却同二和接近,二和笑:“你有走不动了吧?你先时该坐车回来。”月容低声笑:“现时还不知能拿多少戏份哩,上坐起车来,拿的戏份,也许不够给坐车的。”二和:“可不能那样说,今天你有师傅陪伴着,往后不能天天都有人送你,不坐车还行吗?”月容笑:“到了那时候再说,也许可以找一辆门的熟车,一接一送,每天拉我两趟。”二和:“可是打明后天起,五爷若是不能陪着你的话你怎么办?”月容:“我唱完戏不耽误,早儿回家就是了。”二和:“冬天来了,你下戏馆在十钟以后了,街上就没有人了,那怎么成呢?”月容低笑:“要不,我不天黑就上戏馆,到了晚上,你到戏馆来接我去。”二和:“好哇,你怕我作不到吗?”在前面走的杨五爷,就停住了脚问:“你们商量什么事?”月容走快两步,走到一来,便答:“二哥说,要我给他烙馅儿饼吃,我说那倒可以,他得买一斤羊,因为还得请请王大哥呢。,”二和听了她撒谎很是兴,兴得自己的脚步不免了两。说话之间,已是到了杨五爷门,五爷一面敲着门,一面回转来向他们:“不到里面喝碗再走吗?”二和:“夜了,五爷今天受累了,得休息休息,我也应当回家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他说着,了一声明儿见,就各自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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