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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黑夜动杀机狂徒遁迹朱笺画(2/5)

三叔微笑:“即使醉了,也不要,至多是闯杀人的祸来。”说毕,哈哈大笑。刘厨瞪了:“你怎么老是说杀人,不怕惹是非吗?”三叔端起一大杯酒来,咕嘟一声,一饮而尽,站起来笑:“也怕,也不怕。”刘厨虽不免天天杀杀鸭,可是杀人这句话,他可有些不听,认为老姚这个人是不能捧的,越捧越醉,也就不向他再说什么了。这时,三叔变了一个态度了,对人总是笑嘻嘻。喝酒的人发脾气,那算什么,犹之一阵飓风来了一样,无论来的多么的厉害,过去也就完了。刘厨自己,总也算是个过来人,所以他对于这一,却不甚介意,坦然的醉后小天地的,放睡觉去了。可是三叔和他不同,整晚的都不曾睡得安稳,只在打三鼓的时候,他就穿衣起床了。原来这座船上,有个更棚,里面有面鼓,有个人坐在里面,顺着更次打鼓,警告船只在黑夜里不得偷渡。

三叔经过了几度兴奋,主意也就想得很准确了。帮着开过了酒席,将剩下残酒余肴,同刘厨又饱啖了一顿。当吃酒的时候,刘厨也曾顾虑到他会发酒疯,不喝酒了。不过当三叔将酒杯酒壶,完全同搬在小桌上以后,他就笑:“老姚,我们喝是可以喝,少喝一,以两杯为限,你看如何?”三叔笑:“不要的。我喝醉一次,再不会喝醉第二次的。”刘厨自己要喝,也就顾不了许多,及至喝了一杯之后,他倒摇摇酒壶,说是里面不多,把它喝完了事。

船上这些人,有的捧着灯火,有的放下竹竿,七手八脚,将那人扯了起来,正是刚才和三叔嘴的黄顺。大家都笑:“你这么大个,好好地走路,怎么会落下去?”黄顺:“这也没有什么奇怪,什么人走路,都有个失脚的时候。”在灯光下像淋小似的,上打着冷颤,勉地笑:“倒霉倒霉,我要赶快去换一换衣服,迟一步,我要中寒了。”

说着,他拖了一衣服自舱去了。刘厨:“怪不得今天受了人家一顿话,乖孙一样,嘴也不敢回,原来是鬼早拉住了他的。”三叔自从喝了酒回船以后,脸上的颜,便是煞白了,哪里有半丝笑容。这时见刘厨说着来,便笑:“没有淹死这家伙,总算便宜了他。不过他逃得了今晚,九九八十一难,以后的劫数还正多呢。”刘厨:“你不过和他两句嘴,很算不了什么,你这样恨他,不过于些吗?”三叔在灶里添了几块柴,默默地有许久不曾作声,最后才笑:“我和他倒没有什么私仇,不过我看不惯那罢了。”刘厨:“这更叫扯淡!”他也只这样随便的批评了一句,却也没有向下说。酒席作得有九成好了,他自要忙着开酒席去。

这位黄副爷,年少好胜,决不能够无故受人家这样一顿申斥,就会算了的,这闹可就有得看了。殊不料黄顺的情形,今天大变,只是看了三叔两,掉转就走,直待了这火舱门,他才自言自语地:“我和你这下作人说话,失了我的份。”三叔对于这话,似乎听到,似乎不听到,就在灶边冷笑了一声。刘厨望了他:“你这人是怎么了?到现在酒还没有醒吗?”三叔瞪了两只白:“哪个混帐王八才喝醉了酒呢。大司务,你不要看我在这里打杂,我一样的可以那轰轰烈烈的事情来。”刘厨听了他今天这些话,早就气得肝火上升,红了两,现在听到他又说了这些不通的话,就跟着笑:“你这话对了,薛仁贵跨海征东,官封到平辽王,不就是火吗?”三叔:“轰轰烈烈的事来,也不一定要将人相吧?譬如说,石秀杀嫂,武松杀嫂,哪个不是轰轰烈烈过的。武松是个当捕快的,石秀是个当屠夫的,他们并没有相呢。”刘厨:“哈哈!原来你要武松石秀这一类的人,你有嫂嫂吗?”

三叔所怀恨的那个黄顺,每五天也着打更一次。今天晚上,正是该黄顺打更,不过他失脚落以后,他便对同事丁福说,上有些发冷,恐怕不能熬夜,请丁福代打更了。三叔暗中打听明白了

三叔:“我虽没有嫂嫂,我有老婆。”刘厨:“说来说去,你说得狐狸尾来了。石秀杀嫂,为的是她嫂嫂不规矩。你说要杀老婆,你自己成了什么人了。”三叔:“哼!那也不假,我老婆规矩,那就罢了,若是不规矩,我就得把她杀了。杀一个不算,我就得杀两个。”正说到这里,只听到舱外面哄咚咚一下响,是有人落下去了。刘厨:“了不得,有人落了。”只在这时,好些个人拥了来。只听得船下面有人答:“不要,我失脚落下来了。”

说着原来是你。刘厨在一边菜,听了三叔这一片狂言,心里不免替他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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