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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抱布而来观场初上市夺门竟去(2/5)

路了,你起来得有多么早呢?”三婶这就站起来笑:“这是李少爷公馆里吗?”小秋:“是我家,你怎么会访到了?”三婶笑:“鼻底下就是路,只要肯问人家的话,没有打听不的地方。”小秋听她的话音是打听着来的,那有事相求无疑。她有什么事会来相求呢?那又必是受了华之托无疑。这样看起来,华真是时刻都不会忘记我,教我怎样就这样地永远抛开了她呢?只在心里一动之余,已是转着好几个念三婶老远地就转着她那双长睫乌大珠。向他笑:“我来到这里,看了这大门楼,就知不错。再看到李少爷站在这里的背影,这就算我一来,就打听着了。可是我胆小,没有看到脸,总怕不是的,没有敢叫来。所以我咳嗽了几声,我想不到李少爷起来得这样早,我不过先在门看看,打算卖完了布,到这里来等着呢,现在先看到了你,这就好极了。”有了她这一篇话,她之所以到此地意思,小秋完全明白了。只是华未免小孩脾气,这样的事,怎样好让事外的许多人知。便笑:“你有事找我吗?”三婶瞅了他一,笑着一撇嘴:“李少爷,我为什么来的,你还不知?”小秋听她的话,这样单刀直,脸上两直红到耳朵后面去。勉地笑:“我真不知。”三婶垂了她的上,上面的门牙,微歪着咬了下嘴,然后了两:“我也不便怎样地细说来,请你快快地上学去就是了,你的同学望你去呢。”小秋依然红着脸,勉说了“我不信”三个字。三婶:“这样说,今天你还不打算上学去吗?你是什么意思,有人得罪了你吗?”小秋笑:“我读我的书,和别人又没有什么关系,有谁得罪了我。”三婶:“那么,你为什么不上学呢?”小秋:“我不大舒服。”他刚说完了这句话,觉得有些不大妥当,这话传到华耳朵里去了,华一定是更要着急。便抢了接着:“我不过是疼的小病,早已好了,不过家里有事,我还走不开,再过一两天,我也就要上学去了。”三婶笑:“再过两三天,那就是五天了。你到底哪一天去呢?”小秋将两手背在后,低走了两步笑:“大概明天,我也就上学了。多谢你惦记,请到我们家里喝碗茶去。”三婶笑:“我要去卖布,不必了,明天见吧。”她如此说着,觉得今天见义勇为的这一举,总算没有白费力,笑嘻嘻地夹了那卷布,就向着街上卖去了。

这三湖镇也有一个一定的卖布的地方,是在后街一个空场上。乡下那些织布的女人,把布织好了,便是自己的私产,惟恐转到了丈夫手上去了,卖了钱要作为家用。所以由她们织了,还由她们自己拿到街上来卖,纵然自己不能来,也要转托那靠得住的人,带到街上来。三婶前两年家境还好,用不着自己织布卖,到了现在,三叔好喝酒,好赌钱,又好朋友,简直没有什么零钱让老婆去作私房钱。三婶看到同村里的小脚嫂,以前也是很穷。后来她织了布带到街上卖,总卖得上好价钱,因为她自己一个月也织不了一匹布,这样挣钱的机会,未免太少。于是她就想起了一个变通办法,在同村里别个人手上将布贩买了来,她带到街上去卖掉,只这样一转手之问,她也可以挣不少的钱。三婶旁观着有好几个月了,觉得小脚嫂每逢赶集,就跑上街去,卖了布,吃的用的,总买些回来,分明她贩布是一个很好的生财之,总可以挣些钱。会到她的时候,有意无意之间,也曾问过她,怎么她的布,总可以多卖些钱呢?她说是卖给外路人。又问她,何以单有外路人来买她的布呢?她就笑着说,这话不能告诉人,告诉人,就会把这好生意抢去了。三婶一想,这话也有理,就不便追问。但是这外路人总不是到家里来买布的,只要是在集上来买布,小脚嫂碰得着,别人总也可以碰得着。机会总是人找来的,小脚嫂聪明,我也有,何不也去碰碰外路人看?三婶存了这心,恰好第一天晚上,和华谈了许多话,征得三叔的同意,借了赶集卖布为名,来访过了李小秋。这时,太也不过初吐一二丈,时间还很早。三婶心想,还有一天工夫,布总可以卖得了。不像别人,离家二三十里,要赶着回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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