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老夫人先了泪，拍了拍沈落雁的背，说：“好孩，别哭了，祖母知你有孝心，你父亲的事儿，以后你不要了，今天这件事儿，以后也谁都不许提了，就当成没有发生过，将来你的亲事，自有外祖母主。”

她的亲娘，在这时候，不是安她，不是担心她，而是记挂着她有没有了皇上的，有没有you惑皇上。

“落雁，皇上对你真的…”韩瑚犹不死心，还想继续追问。

“娘，是女儿无能，救不了爹爹，反倒连累了爹爹。”沈落雁哭着。

沈落雁一见韩瑚这样，顾不得哭了，连忙挣脱老夫人，去给韩瑚抚。

要说起来，老夫人对沈落雁是真心疼呀，在这一瞬间，已经过了韩瑚。

她也明白，若非是她，或许她爹当初还没有那么大的胆。

老夫人一把搂过沈落雁，苍老的脸上，满是惊恐，泪止不住的了下来。

所以说，世事无常，焉知祸福？

“你这傻孩，你怎么能这样？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外祖母怎么活？”

“落雁，你此番，到底有没有见到皇上？皇上到底怎么说的？”韩瑚急声问。

沈落雁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娘你？娘这一辈都在为你筹谋，你就是娘的命！你若是有个好歹，娘还活着什么？”韩瑚说着，也放声痛哭。

难，皇上是有意为之，那么…

老夫人说完，心中有了某决定。

韩瑚真是伤心绝，连哭带咳嗽，脸煞白，摇摇坠。

沈落雁听了老夫人的话，伏在老夫人怀里哭得愈发的悲切了。

当然，也就不会落到这番田地了。

韩瑚听了老夫人的话，知老夫人说的是实情，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心痛如刀割，握着沈落雁的手：“孩，是爹娘连累了你。”

一时间，屋里祖孙三人都哭了起来。

她其实一心想让沈落雁，不仅是为了沈从文，也是为了沈落雁的将来。

老夫人见女儿这样，也心如刀绞，着泪：“这件事儿我自有安排，绝对不会委屈了落雁丫的。”

说罢，泪如雨下。

韩瑚说到这儿，猛地一阵咳嗽。

“没有可是！”老夫人厉声打断了女儿的话。

韩瑚的目光，蓦然看向沈落雁。

想到这儿，韩瑚的泪也哗哗的落下。

韩瑚倚着女儿，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望着老夫人，中泪，虚弱的：“娘，我知你疼落雁，可是…”

“娘，你是要死女儿吗？皇上里本没有女儿，女儿已经颜面皆无了，如今能留得命回来，以后也不过是苟且于世罢了。”沈落雁从老夫人怀里抬起，对着韩瑚伤心的哭喊。

韩瑚这时也发现自己伤了女儿的心，女儿可是她一辈的指望，若是没了这个女儿，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韩瑚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充满了母。

韩瑚听了母亲的话，哭着：“娘，落雁若是不能，不能让皇上下令…呜呜…除了籍，能有什么好的亲事？恐怕连个寒门小家的正妻，都…”

老夫人说到这儿，长叹一声“只要女婿翻不了案，落雁丫即便了，也是步步为艰，寸步难行，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

老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又拍了拍外孙女的手，叹的：“好了，都别哭了，只要定国公府一直屹立不倒，你们母女就能一辈安乐无虞。”

说下去，韩瑚却惊了一的冷汗。

沈落雁一直在低声哭泣，这时猛地抬，指着自己额的伤，悲声：“娘，这伤，是女儿自己撞的！”

随即，老夫人又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的：“你要知，女婿的案，是再无翻案的可能了，否则，你哥哥早就办妥了。”

韩瑚听了沈落雁的话，只觉得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连忙用手撑住了一旁的靠枕，稳住了自己的。

女儿竟然想一死了之，这意味着什么，再是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