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起初虽很是疼痛,随后却是麻麻地酥痒,那种酥一直酥到了他的骨子里。
馒头不由地浓眉舒展,眼神晶亮,面上涌出一股潮红,满眼温柔地望着金花。只觉得通体舒泰,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他。
馒头腿上被砍了一刀,虽未伤及筋骨,却也是皮肉翻飞,很是吓人。
金花低着头,抹着抹着“啪嗒”一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了柔嫩细腻、完美白希的手指上。
馒头一惊“金花妹妹?”连忙就去拉金花的手。
金花挣开馒头,也不理会他,继续抹药。
“哥哥,你一定很疼吧?”包子看到馒头的那一大片血肉哭了出来。
梨花和荷花也开始跟着哭。
雪花眼圈也红了。
银花恨恨地捶了一下炕“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坏蛋砍伤哥哥的,我非把他剁了喂如花!”
“好了,都别哭了,哥哥不疼。”馒头连忙安慰几个小丫头。
“馒头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疼?”柔柔弱弱地声音,夹杂着呜咽“哥哥那天晚上就一直安慰柳枝说不疼,可哥哥却出了一晚上冷汗,柳枝的手帕都湿了好几条。”
柳枝话一出口,雪花眼圈不红了。
“那日多谢柳枝姐姐了,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改天送姐姐几条新帕子,姐姐的帕子送给妹妹如何?”雪花还没开口,金花抬起头,目露感激地对柳枝道。
柳枝一楞,随即道“不过是几条帕子罢了,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金花温婉地一笑,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抹药。
馒头微微低头看着金花柔美的侧脸。
如墨的柳眉紧蹙着,长长的睫毛微敛着,秀气的鼻子勾勒出优美的弧度,红唇轻轻抿起,好像强忍着疼痛。
馒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也开心得一塌糊涂。
雪花冷眼旁观,还是分辨不出金花对馒头到底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
馒头一直象她们的亲哥哥,哥哥受了伤,她们心疼是肯定的,何况金花那么善良的人,心疼更是肯定的。所以金花的心疼到底是哪种,她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好像有了某种改变。
县里终于出了一桩伤人抢劫的重案,席莫寒作为县令当然要过问了,更何况这人还是雪花的哥哥。不到午时,席莫寒就到了小河村。
雪花一看到席莫寒,立刻想起了自己的乌鸦嘴。问题是她说那种话的那天和馒头出事正好是同一天。
雪花瞅着席莫寒,苦着脸道“席大哥,你说我可不可以举个牌子,写着‘铁口直断’去给人算命呀?”
席莫寒哭笑不得,宠溺又有些心疼地道“你若有这么大本事就行了,还用每天拼命赚钱吗?”他真怕小丫头会自责地把事归到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