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了良久，鹿九重重地拉开屉，从屉里取了一张存折扔给了他。

“你的一千，你的七百，你的…”男人拿大叠的钞票，在宿舍中得意洋洋地分发著“拿来拿来，拿来，把欠条拿过来，吗？还了你们钱想不还欠条啊！快。”

看着鹿九的目光越来越慌，男人知，他这一把赌对了，笑地敲著桌说：“老板你是个聪明人，知该怎么才对吧？”

“两千五，两千六…还不是运气好赢了几把…哎，我数哪儿了？”

男人拿过手机瞅瞅，装兜里乐呵呵地走了，临门还扔下一句：“打扰你休息了，老板早儿睡吧，呵呵呵。”

“不服试试？”

“什么叫没有胆量？看我怎么把刚才还给你的钱再赢过来。”

一周之后的一个晚上，男人又推开了鹿九的房门，劈就问：“我听财务上说，你的养场光今年上半年就纯利叁十多万，你只一万买我的秘密，不觉得太寒碜了，不太符合你大企业家的份了吗？”

“四万七？那叁千呢？”男人气势汹汹地问。如果让鹿九开了讨价还价的，下一次来找这个“取款机”提款的时候，他岂不是更加不痛快。男人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生财之。鹿九的养场一年的净收怎么也有六七十万，分给自己一二十万不算多吧？想到这些他恶狠狠地看着鹿九吼：“别跟我耍样！快把钱拿来，老的耐可不好！”鹿九摇说：“我手边没有那么多钱了。”他的养场是红火的，可是收开销也大，上下打各个权力门一年下来也是个不小的开支，逢年过节还要给家乡的亲人买些稀罕的品回去，好让他们在故乡风，再加上刘地、火儿、林睿这样一票所谓的朋友隔叁岔五地来剥削一些，剩下的也会被他的叔父鹿为以帮他保为由拿走，那自然也是一去不回的。他的手中确实没有那么多钱，不然以他的个，早就给这个男人钱算了。

“别说大话，说不定是你手里那些钱改了姓呢！”

氓许久没有再现，他才想到了这个可能。养场中有搅拌机，一个小小的人扔小山一样的饲料中，一分钟不到连渣都不会留下——男人回忆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篇小说，不由打了个寒战。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直到今天抱著反正欠了一债，大不了被开除一走了之的想法找上了老板，他才发觉自己原来有儿侦探才华。

火儿则咂咂嘴说：“你只要二十猪，我帮你吃了他怎么样？上次那个味还不错，这次我很大方地给你减少十猪的费用怎么样？”

男人见他不肯再开屉拿钱，怒气冲冲地拍桌：“看来你是想让我去找警察来是不是！快儿，五万一个儿也不能少！”

“数什么数啊，有没有胆量再来几把啊？”

鹿九回过，火儿正停在窗台上东张西望，九尾狐模样的林睿坐在它的背上，正不屑地批评他的行为：“你还真是改不了胆小怕事的风格，自己的雇工都能敲诈得了你！”

大家从他手中收回了自己的借款，各人都松了气，这个男人懒散好赌，大家都以为自己借给他的钱是打了漂了，没想到昨天还在向人告借的人，今天却变戏法似的拿了大反怕钞票分派。

鹿九连忙摇：“不用了，不用了，不

男人还完了所有的欠债，手中还剩下不少钱，在灯下一五一十地数著。“你小怎么一下来这么多钱？去抢银行了？”一个同事在他边坐下拍拍他的肩问。

鹿九想了又想，一旦警察扯了来，五万还不一定解决得下来，反而要牵扯自己很多的力，似乎更加不合算。叹了气，把新买的手机中的卡取了来：“这个手机还是新的，给你拿去吧。”

“试试就试试！”

鹿九气呼呼地盯著他看了半晌，还是一言不发地坐了下去。男人在鹿九对面跷著二郎晃悠著，哼著低俗的小调儿。他不怕鹿九不答应自己的条件，而且…他看看细胳膊细的鹿九，再看看自己的大材，男人嘴角的笑意更。他更不怕鹿九帮伎重施，到时候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

“一价，五万元，少一个儿也不行！”男人毫不脸红地狮大开。

鹿九关上门叹气。

鹿九皱眉问：“你想怎么样？”

“你还真是个胆小鬼！”脆生生的童音从他边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