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田尤俊点点头。”孟蜀还对你说了什麼?”区小妹冷著脸问,没想到孟蜀真的这麼做了,成为一个数万年来第一个令巴蛇孟蜀使用卑鄙手段的妖怪,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自豪?”孟蜀是谁?”田尤俊诧异地问。”就是跟你说我的事情的那个男人。””没人跟我说你什麼啊…”田尤俊一脸茫然。”今天早上大约十一点四十分,和你在病房中说话的那个男人。””今天早上十一点四十左右…我在医院…我在和病人家属讨论病情呀,怎麼了?你认识那个病人的家属?唉,七十多了,老伴得了这样的病,子女却都不在身边,不容易啊…看他那个样子,离病倒也不远了…”
区小妹根本没听见他下面的唠叨,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好个孟蜀,果然是万年老妖怪,自己这样轻易地便被他摆了一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而已,自己居然就巴巴地上了当,她的心中乱成了一团,半晌才又问:”如果不是孟蜀,你是什麼时候知道的?难道是刚才…”
田尤俊看着她,叹口气说:”是宝宝出生的时候,你生完孩子在昏睡,我忽然发现,你的下半身…变成了蛇…”
区小妹无力地做到沙发上。
孟蜀走进门时,区小妹一脸严肃地正等著他,他看看正在旁边逗孩子的田尤俊,用询问的眼神看过去,区小妹耸耸肩。丈夫坚持她与前夫见面,他有权利旁听。对丈夫坦白了一切之后,区小妹发现了老实人吃醋更可怕的真理。田尤俊可以不介意她的过去,但是提出了如果区小妹要与孟蜀、刘地会面,比须有他在场的条件。”孟先生,请坐,初次见面,以前我老婆得过你许多帮助,我早就想当面对你说声谢谢了,呵呵呵…””…”
田尤俊像从爱情电视剧中学来的一番客套。无疑是在说明”区小妹现在是我老婆,你离远点”这麼一个真理。区小妹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对丈夫坦白实情果然还是引来了麻烦--虽然这个麻烦与她起初预料的不一样。
田尤俊十分热情地为孟蜀端茶倒水,但是那种笑容之下隐藏的”不欢迎”三个字,连瞎子都可以看出来。在知道了孟蜀的身分来历之后,他还有这种勇气面对孟蜀,可见他捍卫自己婚姻的决心之强烈。”孟蜀,我想我们之间是该好好谈一谈了…”区小妹在孟蜀对面坐下来,田尤俊在旁边装作逗孩子玩,却竖起了耳朵。
孟蜀苦笑:”我只想知道那个孩子的事…其实没有那个孩子,对吗?你只是为了骗我?”孟蜀早就有这种想法,只不过不经区小妹亲口证实,就永远是他心头一块疙瘩。”那个孩子…”区小妹陷入沉思,良久才轻轻地说”她死了…””什麼?”孟蜀瞪起眼睛。”你走了之后不久,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那时候的我太天真,居然决定在旧居生产--你知道你有多少仇人吗?他们对付不了你,对付我们孤儿寡母还是绰绰有馀的,所以在女儿出生不久,他们确定你不会回来之后,对我们的追杀就展开了…我抱著孩子逃跑,却不知道你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可以逃到哪里去,后来…那个孩子没有撑下来,死的时候还不到两周岁…”
屋里一片沉默,田尤俊过来紧紧搂住了区小妹的肩头。
孟蜀无言地呆坐了良久,忽然腾地站起来,双眼闪著凶光问:”是谁干的?”以他的个性与本事,区小妹只要说出仇人的姓名,对方面临的立刻就是灭门之灾。
区小妹用丈夫递来的手捐抹去滑下的泪水,反问:”你以为我这九百年在做什麼?我会让杀女儿的仇人活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