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叱喝，随之疾风骤至，客家嬷嬷蓦地从天而降，一把夺去了沈才华手中的瓷瓶，赶扣上了瓶，中连声惋惜“完了完了，嬷嬷的宝贝汗青要被你耗光了…”

，晃了晃，瓶内有动的声响。

“嬷嬷，你是从天上下来的么？”沈才华手指着山穹上天的大窟窿说。

沈才华想起了自己偷给寒生爸爸的那瓶汗青，不知会不会变质，于是赶问：“汗青离开汗尸就要变质，那就是不可以拿到外面去给人治病了吧？”

“不行，汗青瓶必须汗尸的‘谷’，也就是门，保持其原有的气场，这样才能令来年续接的汗青不变质。”客家嬷嬷正。

“喏，就是他，”嬷嬷一指那个臃的男人说“这个人就是我家老在斯乐的国军东北老乡，几年前与政府军的火时腋下中弹，嬷嬷在他还于中的时候，将其制作成了一汗尸。这里本地人大都是瘦矮小，很难有如此胖之人，这些尸蟾每天都守候在汗尸的边，以添他上淌下来的津为。”

客家嬷嬷解释说：“普通的蟾蜍，以吃昆虫为生，而尸蟾则以腐尸津为，型大，白红，其毒尤甚。它褪下的‘尸蟾衣’，乃是当今世上治疗肤病的良药，绝对可说是药到病除，只不过此相当的稀少，盖因和平年代，荒郊野外没有遗弃的尸之故。而缅北这里就有所不同了，共产党的人民军与缅甸政府军连年战，士兵以及百姓多有曝尸野外无人收敛的，因此才有‘尸蟾’在这一地带繁。尽如此，嬷嬷还是寻了数月，才找到了这几只，可今晚却被你一锅给端了。”

沈才华低下了脑袋不声。

“愿意。”沈才华回答，他也真是这么想的。

“大蟾蜍呢？”客家嬷嬷急切的问。

“它们把‘汗青’都给吃啦？”沈才华惊讶的说。

“我起来撒，发现你们都不在了，就坐在上顺着溪游了山，不想那些白的大癞蛤蟆用毒来我，亏得挡住了它们，我没事，可是却受伤了…”沈才华没提自己捉蝌蚪在先，反而把责任都推到了大蟾蜍的上。

“不过也好，本来嬷嬷今天还在想，等雷雨天到来之际，争取在尸蟾嘴里抢下几张‘蟾衣’来治疗这个老乞丐，还那个白鳌老怪一个人情，如今，这八九只蛤蟆全都变成了‘尸蟾衣’，省得嬷嬷再去劳神费力了。”客家嬷嬷苦笑。

还好，自己偷走的拿一瓶还用，沈才华想。

“哎呀…”客家嬷嬷的睛死死盯住了蟾蜍，懊恼的直跺脚，嘴里大声叹息着“那可是世间罕见‘尸蟾’啊。”

“嬷嬷…”沈才华委屈的望着她。

“不是的，如果不想再续接‘汗青’了，或者瓶已经盛满了，也就无需再回‘谷’里去了。”客家嬷嬷解释说。

沈才华喜滋滋的随手涂抹着，眨着睛表示很受用。

“尸蟾？”沈才华第一次听说世间上还有这癞蛤蟆。

沈才华争辩说：“嬷嬷要是把瓶带在上，才华也就找不着了。”

“那这些尸蟾平时吃什么？里面也有尸么？”沈才华问。

沈才华大喜“嘭”的了瓶，来到的旁，将瓷瓶内的“汗青”一滴滴的倒在牠受伤的腹面上，然后用手指均匀的涂抹开。

“喏，在那儿。”沈才华手指着地上一片片瘪的蛤蟆说。

“不，每年农历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时淌下来的才是‘汗青’呢，平时这些只是臭汗而已，所以几年下来，也只接到了区区半瓶，可如今差全都被你浪费了。”嬷嬷说。

随着一阵淡淡的轻雾冉冉升起，腹面上纵横错的锋利伤渐渐的收缩在了一起，神奇的“汗青”在逐渐粘结修复着破损的肌与表。

“好了，才华，你不在屋里睡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嬷嬷板起脸来责备。

“嗯，嬷嬷上下都是走的那里，你愿意学这‘祝由轻功’么？”客家嬷嬷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