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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水流,简直就是极品。而这个酒吧,太过浮躁、太过暧昧,实在不是品酒的绝佳去处。
她将装饰得十分漂亮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望了望忙得不亦乐乎的杨飒,心里叹了口气,道:"要糊口真不容易啊。"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杨飒皱着眉头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清水,说,"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我没忘。"李幽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怎么样?工作告一段落了吗?"
"差不多了,陈爽说他帮我顶一下。"杨飒用下巴点了点那个在吧台后面表演调酒特技的年轻男人,说,"我们最好现在就去,这是人最多的时候,反而不会被人怀疑。"
"也好。"李幽站起身,神色却突然一窒,杨飒发现她的异样,说,"怎么了?"
"别往后看,"李幽皱起眉头,"有人在监视我们。"
杨飒一惊,心想,难道我们的企图被人发现了?怎么可能,这件事情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除非有人未卜先知,否则绝对不可能发现她们的意图。
"小幽,我们怎么办?"杨飒握紧了拳头,觉得手心里满是冷汗。
"别出声,"李幽冷着脸,用极低的声音说,"监视我们的应该是个男人,那块石头在女厕所里,量他也不敢跟进来。我在这里盯着他,你去取石头。"
杨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径直往厕所的方向走去。李幽则坐在原处,继续慢条斯理地喝鸡尾酒,只要监视她的人不动,她也绝对不会动。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一阵低沉的叹息,那是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她不禁用眼角扫了那男人一眼,能够拥有这样嗓音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当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不禁呆了一呆,那竟然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举手投足间不自觉地流露出高贵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应该属于瑞典夏日午后的青草别墅,那种可以看见蔚蓝的海和漫山遍野熏衣草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他会来这里呢?
一恍神之间,李幽眼前竟然渐渐朦胧起来,仿佛这一生中所有的画面都如同放电影般在她眼前一一浮现,故园里那一树如火如荼的桃花,绿波荡漾清如泉水的池塘,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敲击着大石的更漏,以及那手执长剑、身穿白衣在桃花树下飘然而舞的父亲和年幼的自己。可是,她却看不到母亲,她年年月月思念着的母亲。没有了母亲,那座唐代古式园林,就像一场不完整的梦。
"妈妈…"她梦呓一般轻轻念了一句,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随即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抱住,那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他将李幽横放在沙发上,脱下西装上衣盖在她的身上,转手递给一个服务员几张百元大钞,说,"好好照顾这个女孩,直到她醒过来。"
"是,先生。"服务员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