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伸了下，然后压低声音说：“幸好今天有你在场，她不来不行。不然我又会担惊受怕了。还有，你看见从更衣间走的女人，是不是张叶？你刚才看清楚她的面貌了吧？”

“小声，别人在看我们呢。”周玫提醒她。

这一刻，苇真是佩服周玫的胆量，周玫提声音说：“天还没黑，什么鬼就来了？喂，里面有鬼吗？”

苇说：“我明白了，是张叶故意装神鬼来吓我的。她还和我一起厕所，当着我的面捂着肩膀，说厕位里有鬼蹿来撞着了她。我真幼稚，怎么就相信她的鬼话呢？”

“也不像。”周玫说。

走廊上已空无一人，她们一直走到走廊的转弯，苇走了女厕所。奇怪，最里边那个厕位的小门又是关着的。苇犹豫了一下，给自己壮胆说，别怕，周玫正站在门呢。也许是好奇心驱使她吧，她故意走那个关着门的厕位旁边，蹲下后，她一边方便一边低望隔板下面的那条，天哪！她又看见了一只白的跟鞋！

“你们在闹什么呀？”里面传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厕位的门推开，张叶一边整理裙一边从厕所里走来，她脚上的白跟鞋走在地砖上发清脆的声音。

张叶笑了笑说：“我一个人和谁说话呀？我也不知了隔位的是你。什么鬼呀鬼的，你们这样叫，把我也吓着了。”

“有鬼！”苇提上大叫着往外跑，和站在门的周玫撞在一起。

他是想自己独享那秘密吗？也不知这事后来有什么变化。除了郑川在她家看见过书房里的鬼魂外，他的办公室里还现过女人用的梳和镜，从这些迹象看，这事到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

周玫吃惊地说：“真没想到，这女人的忌妒心这样。你取代了她的秘书位置，看来她一直记恨着你的。”

周玫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说：“不是她，肯定不是，那是一个中年女人，脸很瘦，很憔悴，走路时腰得直直的。”

“以前我也在隔板下看见过你这鞋，那也是鬼吗？”

说就，她给郑川打去电话，将今天下班后发生的事和自己的相关推测给郑川讲了个透，最后她说：“我也不知那些邮件后来还有没有，不过不怎样，肯定是张叶的，她既然恨

“哦，我有困，差睡着了。”苇这才想起和周玫约过，下班后一块儿上街去吃晚餐的。

苇决定立即将这些情况告诉郑川，她要郑川知张叶这个女人的歹毒心。现在是晚上8，天刚黑下来，打电话给郑川不会有什么不妥。下午在电话上听见他的声音像犯了重病，也该问候问候。

晚上，苇在家里坐立不安。书房的灯修好了，本来应该去彻底打扫一遍那屋的，到白天再打开窗晒晒太。然而她一心思也没有，张叶的影在她前晃来晃去，这臭女人，开始一定是偶然发现了苇在厕所里喝问隔的声音很惊恐，于是脆在隔厕位里不吭声。她恨苇，下班后经常留在公司里暗察苇和郑川是否在办公室亲。她将苇受惊吓视作报复。变态！苇在心里骂。一切怪事一定都是她制造的。尽周玫说更衣间来的女人不像张叶的样，难她不可以化装吗？对！一定是化了装，苇为想到这兴奋起来。还有，她最早知的给郑川的邮件，一定也是她以林晓月的名义发至郑川邮箱里的。

“你怎么还没下班？”苇又追问。

张叶已了走廊，回过说： “我整理资料、加加班，这还需要向谁请示吗？”张叶说这话时，脸上有不屑的表情，这使苇一下又明白了许多问题。

“那么，蹿到24楼来的两个女鬼，其中一个像不像她呢？”

苇和周玫走写字楼，在街上找了一家安静的餐馆坐下。

“真不知一切是怎么回事。”苇地叹了一气。

苇震惊得说不话来，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怎么是你呀？你蹲在那里怎么不说话呢？”

苇换好衣服后，想去厕所方便，但又有害怕，便对周玫说你陪我去好吗？周玫说我又不方便，好吧，我站在厕所门给你壮胆。

“以前？以前是多久？我不知了。”张叶平静地说。

“怎么还没下班？”周玫走办公室来才将苇从沉思中惊醒“公司里的人都走完了，你还在这里用功？”

饭菜端上桌来以后，苇气得不想动筷。“我想起来了，她将张骏介绍给我，也是故意想在郑川那里诋毁我。”苇说“可惜，她的谋没有得逞，不但张骏真的喜上了我，连郑川也对这事理解了。”苇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这事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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