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手上,用右手的食指轻轻蘸了一点儿,本想放在舌头上,却又改变了主意。他犹豫不决地看了,看拉波特,皱皱眉,把晶体和抠开的胶囊装进一个信封里,又连同小玻璃瓶一起,交给了马洛伊。
“让海塞赶快化验。”他说,然后,又转向拉波特“所以,东茛菪碱和吗啡都是用来糊弄瓦托斯的,为了让他有的可写?”
拉波特不置可否。
“是不是这样?”葛卫冈坚持追问。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探长。这至少可以让你相信不是我毒死了琳达。”
“是吗?即使这些胶囊是,也不能证明那一粒里也是糖。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你可以走了。”
她起身走向房门。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试图分析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失败了。这群人个个都是扑克脸。马里尼、盖尔、兰博,现在又加上拉波特,都是这里的个中好手。
她离开后,马里尼说:“硝酸银瓶子里是食盐,硝酸银混在牙粉里,糖装在东莨菪碱胶囊里。我想知道海德森太太用标着‘发酵粉’的罐子装什么。大概是毒芹吧。茶罐里盛箭毒。这倒提醒我了,已经过了吃午餐的时间了,除非很快能搞到什么吃的东西,否则我们就已经饿了两顿了。”
“关于糖,你是怎么看的?”葛卫冈问。
“我想来点儿,”我附和着马里尼的话“再配上杯咖啡。如果我们给海德森太太塞点儿钱的话…”
“穆勒,去试试看。”葛卫冈下令道。紧接着,他朗声说出自己的想法:“阿诺德说琳达还没有更改遗嘱,因为律师没有来过。我会查证。她可能暗地里偷偷写了一份新的。要是我发现拉波特的灵魂学会得到了一毛钱,她就认栽吧。我赌一赔十,赌胶囊里有氰化物。”
他正说着,格瑞姆和海塞走下楼。医生穿着大衣,戴着帽子,叼着一支刚刚点燃的香烟。他提起自的书包。“探长,我的办公室来电话了。两名保险诈骗犯被机关枪扫成了筛子,有人在巴特瑞公园里发现了半具尸体。我怀疑马里尼要把一个女人锯成两截,结果失手了。一早上,区公所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我要走了。斯凯尔顿小姐的解剖报告出来了。她吞服的氰化物的剂量,足以毒死八个人和两头猪的。指甲油瓶子里盛有氰化钠的水溶液。你满意了?我会赶紧着手化验拉波特的胶囊。祝你好运。”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如果化验结果显示胶囊里含有氰化物,即使拉波特是个演技出色的演员,她也一定表现出尴尬难堪,否则我就双手反绑身后,从一顶帽子里变出六只兔子来。”
葛卫冈注视着他,琢磨着他的话。就在海塞正要打开房门时,他喊道:“哦,顺便说一句,医生。法医中心已经给出了昨天我们在麦克金利饭店发现的那具尸体的验尸报告。你把它交给巴恩探长。这案子由他接手。”
“没问题,”他一只手抓着门把手“他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进入房间的?你搞清楚了吗?”
“还没有。和那些天花板上的脚印一样,毫无头绪。我最近老碰到这种该死的无头案。告诉巴恩,我一回去就去找他。”
“他的衣服怎么了,医生?”马里尼飞快地提出问题“他的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他没有衣服。”
“你是说他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