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得放了一瓶子血。”段子昊睐了段煜轩一眼,表情忿忿的。
段煜轩笑了下,按照老位置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跟她说了?”段煜轩问。
“是,她答应了。但是霜儿挺为难的,她与左宇琛接触并不紧密。又怎么去弄到证据?”段子昊替骆凡霜担忧道。
段煜轩听后,仰起头认真地瞧了段子昊好一阵,隔了半天才道:“你心疼了?”
话一出,段子昊立即窘迫得咳嗽了一声。
“你这说得什么话!咱们说正事儿!”
段煜轩见他严肃起来,便也收了试探,冥思思索起来…
段子昊也沉默着,两人各自低头,没有交流。
“我倒是有个办法。”突然,段煜轩抬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段子昊疑惑地望向他,似乎在等他说下文。
“我看不如这样,如果骆凡霜十天内找不出证据,我们只能用另外一个办法了。”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打量了段子昊良久,才终于开口:“让骆凡霜做证人。由她当面指证左宇琛是奸细。就说,”
段煜轩转眼扫到段子昊腰间的伤,复道:“就说你伤口的毒是左宇琛下的。并且说那日看到他背后的伤口正是孤影的剑所伤。”
此话一出,段子昊当即沉了脸。
“你这么做是要把霜儿拖下水!”段子昊突然喝斥了一声,随之而来时一阵剧烈的咳嗽。
“除此以外,你认为还有别的办法吗?”段煜轩冷着脸,哼了一声,又继而道:“皇兄,别忘了此事关系江山社稷。”
段子昊一时如雷轰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寒意,段煜轩的话字字打在他心上。
江山社稷…好一个江山社稷!
“可是你怎么能保证左宇琛的伤口数日后不会痊愈?”段子昊语气也冷下来了。
段子昊听到他的话,神秘地笑笑,右手突然多了一个翠绿色的小瓶。
“让骆凡霜借机将这个东西洒在那左宇琛伤口上,这药无色无味,但是却能保持住原来伤口的模样。这样到时候咱们就不怕没有证据了。”
段子昊缄默了片刻,似乎在做思想挣扎。但纵然如何,他知道这一次,他已经没有理由和借口反对段煜轩了。
“其实你让我叫霜儿去找证据这些都是假的,对吗?!你心里一开始就想用这个办法,将霜儿也拖下水。这样倒好,借刀杀人,一口气把你最不喜的两人都解决掉了!”段子昊胸中涌上一股悲戚之意,缠缠绕绕,将他的心勒得生疼。
“皇兄严重了。我并没有想趁机处置骆凡霜。若皇兄不信,我可以保证到时候一定会保住骆凡霜,绝对不会让她受到牵连。”见段子昊松了口气,段煜轩的脸色也柔和下来。
段子昊点点头,轻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能如何?!
“煜轩,你一定要记住你的承诺。”段子昊说罢,轻闭上眼,再也不愿意说一个字了。
段煜轩见他恹恹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快速拱手告辞离开了。
回到王府,有侍卫来报骆凡霜已经回来了。
段煜轩弯了弯嘴角,长腿一迈,习惯性地朝骆凡霜屋子里去。
这边屋子里初夏愣愣地盯着骆凡霜,从太子府回来后,骆凡霜就苍白着脸呆坐着,双眼毫无焦距。
“初夏,原本我以为一直逃避就可以了。可是我发现我错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初夏张了张嘴,待要问却听得门口有人通报段煜轩来了。
“小姐,王爷来了。”她轻声提醒骆凡霜。
骆凡霜无动于衷。
“小姐,您悠着点,别又让他大动肝火。”初夏边说边往门口走,走几步要回头不放心地看骆凡霜几眼。
“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动肝火?!”骆凡霜突然回头,朝初夏怪异地笑了。
初夏被她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一时又是担忧又是不解,只管站在门槛前呆住了。
段煜轩进来时,眼前就是这幅情景,主仆两一个站在门外,一个坐在门里,都呆呆的,跟失了魂异样。
“这都是怎么了?”他越过初夏,抬腿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