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有些学问的。”身后段煜轩略带调侃道。
骆凡霜心虚地抿了抿唇,暗暗望了左宇琛的脸一眼,心中悄然叹道:左宇琛,这回为了保你自己,你只有吃点苦头了。
她小心翼翼地找准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穴位,毫不迟疑地下了针法,动作看起来熟练而准确。
这么施了又一盏茶功夫后,她不免有些犯愁:这身上都已经白扎了二十几针了,若段煜轩一直这么坐着,只怕左宇琛身上又得增添几十个针眼。而更为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左宇琛火急火燎地设法让她来又有何目的?!
“王妃,你看这左公子的病是怎么回事?”似乎为了响应她的心思,段煜轩适时打断了她的思考。
骆凡霜略微迟疑了一下后,回声看向他:“这中毒可大可小,一方面在于毒性的作用,另一方面是中毒之人的抵抗力。左公子的毒还未清出体内,自然也容易反复发作,时好时坏。”
说完又看了段煜轩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这才放心下来。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左秋灵走了进来。
“听丫头说王爷王妃来了府里,灵儿赶紧来给二位请安。”左秋灵一边行礼,一边笑道。
骆凡霜朝她点点头算是回答后又转过身去继续施针。
段煜轩与左秋灵两人又扯了几句寻常话,虽然言语没什么异样,但骆凡霜明显听出了左秋灵熟稔的口气。
这边心中正盘算着左秋灵的意图,却听左秋灵又道:“灵儿有些事想请教下王爷,不知王爷当下有空否?”
“当然。想必本王再在这坐下去,王妃心中要怪本王扰乱你救人了。好吧,本王这就走。”段煜轩站起身,半似开玩笑道。
说完,刻意绕了路走到骆凡霜身边,微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王妃可要小心谨慎了,可别把左公子给扎出别的毛病来。”
似真似假的语气令骆凡霜后背立即覆了层冷汗,她惊疑地转过身,这才发现段煜轩早已经走远了。
没过多久,左云劾便也出去了,骆凡霜急忙让其他人也撤了,只留了初夏守在院子里。
“王爷一来,你立即通报。若是只是一般的丫头小厮,你便自己打发了罢。”
初夏连连点头,见她神色严肃,心里明白她定是有事要做,忙关紧了门退到院子外来了。
“左公子,人都走了。”骆凡霜将左宇琛身上的针慢慢拔下来,语气十分冷淡。
果然,左宇琛原本紧闭的眼立即睁开了,他扫了骆凡霜一眼,当即不满道:“你在我身上都扎了多少针?方才差点没忍住。看不出,你真狠!”
骆凡霜没有理会他,一面将放在凳子上的衣服递给他,一面收了针,将药箱重新关上了。
“你都扎了一些什么穴位,怎么这么疼,差点我就忍不住了。”左宇琛穿了里衣,望了望自己身上平白无故出来的针眼,实在是无奈。
“我以为练武之人,这点伤痛不算什么,若是下回忍不住,左公子大不了喊出来便是。”她嘲讽地冲他笑笑。
左宇琛被她一说,立即没了声音,想了想,突然记起了什么,遂道:“别误了正事,这后面该治的地方你还没治呢。”
骆凡霜愣了下,但见他已经重新趴下,将后背上的伤口露出来,只得又拿出银针,认真地为他施针。
“你体内的毒素原本排出了大半,但这伤口似乎被刀剑伤过,这会儿像是发炎了。”
她身子微微向后倾,拿了白纱布与剪子,十分娴熟地替他上药包扎。
“不问怎么伤的?”左宇琛咬紧牙,侧着脑袋道。
“那与我无关。”骆凡霜完成一系列动作后,停了下来,又道:“你这会儿伤口发炎,我也施不了针。你找我来有何事?”
“还记得你我的约定吗?”左宇琛翻过身,靠在床侧,反问她。
骆凡霜在离他又几尺的地方坐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