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波听后，又问：“芩姑娘，还是为了份的事儿？”

韵波笑：“那敢情好我就先谢过了。今儿你们神倒好，那凤钗的，直晃得人瞎。”

书桐不以为然：“要依你这么说，才倒好了？整日里看人脸，小心谨慎的伺候，哪天一个不小心，便要赶去人，这倒好？”

两人静下声来，互相了个鬼脸，韵波起，打起帘，屋去了。

韵波拉住她，两人复了坐了下来，书桐便说：“才听到大小的贺礼，果是惊人。还是大小手大方，二小不过借光罢了。若细论起来，旁人哪里比得上大小？娘家富贵，夫家壮实，又都是仕途上正风光着，想当年老爷给大小置的嫁妆，那真是，凭是世上有的，没有她箱里无的。”

姑娘原本今儿是在家的，怎么后来又说要去了？”

书桐：“可不是为这事嘛。”

韵波听了，心里言，嘴上却似锁住了一般，就不话来。

书桐哑然失笑，嗔：“你这小蹄，把你会说话的她是你那门的主？才刚说了，名正言顺，连个姨娘还不是呢倒成了主了？也不过跟你我一样，贵到哪里去了？”

韵波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便赶着上来就打，又：“偏你这蹄嘴快，让那没脸的老爷讨了你去吧”

书桐见了，奇：“怎么？大小在祁家过得不舒心？不会吧，一向见她是没什么烦心的，岚少爷又当她亲一样。”

书桐说：“老爷原本就说了，若是怀上个一男半女的，就给扶上去。话是这样说，可是这么多年，芩姑娘的肚就是不争气，这能怪谁？早些年，芩姑娘是看这个医吃那个药的，也不知费了多少心力，了多少事来，却还是不中用。瞅着现在，老爷年纪也大了，她的心方才淡了，这才静了些日。”

这时便听屋里叫：“韵波”

韵波想了想，才说：“好是好，只是，祁家大小…。”

韵波，又说：“所以才说，主有主的难。”

书桐淡淡：“还是不因为老爷？芩姑娘前些日是跟老爷赌气，才说不去，谁知老爷平日里归，真到了讲究的时候，一丝儿也不松。芩姑娘没法儿，见老爷这两日又了门去，她还赌气？赌给谁看？留在家里也是闲着，倒不如去散散心。”

韵波轻叹一气，：“芩姑娘也不容易，跟着老爷那么多年，说起来，太太过来前，她就在老爷屋里了。可到了现在，还是连个姨娘都没挣上去。”

书桐笑着躲开，却不答腔。

书桐想了想，拉过韵波的手：“好妹妹，还是你心细，我竟不及你。罢了，你担待些吧。下回给你也个漂亮的香袋，跟这一样的，咱俩一人一个，可好不好？”

书桐摆了摆手：“罢了，都说大*福气大，这诰命夫人四个字，不知羡杀了多少人，”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荐红院方向，压低声音：“那位，心里里，都急红了。二爷偏就是不依，不吃，老爷都没法，更何况她？只是，说是大*好命，门就是凤冠霞帔，却也是如人饮，冷自知罢了。”

韵波见她有急了，忙劝：“我一时嘴快，书桐别介意，说到底，她还是老爷的边人不是？书桐这话，可别说给旁人知，芩姑娘那，也是不好惹的。”

韵波转开脸去，看着廊外院里，迟开的几株瑞香，半晌才开：“说到底，人都是不易。”

韵波接过来说：“可是到底意难平，尤其到了这场面上，人人睛都盯着那面衣服份呢，她就更难过了。”

书桐见她如此说，又好笑起来：“怎么就这么灰心丧意起来了？大好的日，快别如此，打扮得如此招人的一个丫，跟着小们去，指不定就有哪个没开过，没见过世面的老爷上你了，要了你去大太太也说不定呢到时候，你就风光了，主有什么难，你也都量得来了。只是，到时候，可得好好看顾才我，别白瞪着两个大睛，装着不识人啊”

书桐轻哼一声，不开腔。韵波看看她的脸，又说：“所以说，主也有主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