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叔和大婶…” 金凤朗大笑：“既是私奔，还需要通报谁不成？” 段云嶂会意，便也大笑：“好，我们走！” 一门相隔的外屋，大婶握着玉扳指，心满意足地笑。

“就像大叔和大婶那样，什么也不。我们私奔吧。” “你…是认真的？”段云嶂涩地。

“你给我记住，你这辈都是我的人。你是刘歇的女儿也好，你背着我和周文迁鱼长崖他们搞了什么小谋也好，我都不在乎。可是你想心里没有我，就这么悠哉游哉地活下去，门都没有。我给你三年清静，是因为我还不知如何去拥有你。可是，刘黑胖，好日已经到了。”

开溜，岂料脚尖还未沾地，脚踝就被握住。

段云嶂你这个混账，你难不知，许多事情过去了就应该让它过去么？再翻起来，是会痛的。你以为当初的困境，如今就不复存在了么？

他脚下似乎蕴藉了无穷的力量，霍然站起，再将她一把拉起，两人比肩，两手握，便不再松开。 “我们去哪儿？”他问。 金凤冲农的木窗努了努嘴。

“老呀，又了件好事。在天愿作比翼鸟，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你大小拽文儿的习惯？”大叔笑看她。

“你忘了么，你吼着我的名字把我骂醒，还给了我一耳光。”他亲昵而危险地附在她边，这样说。 正是从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退路了。江山，他要，黑胖，他也要。

金凤背抵着床沿，小心地缩起自己的手脚，着自己被摔疼的。她这辈一回觉得自己好小好小，而伏在她上方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却大得仿佛一翻江倒海的兽。

他用力一扯，直接将金凤扯下炕来，再跨前一步，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和床沿之间。

皇也好，朝廷也好，甚至他们自己的心，都像一张血盆大，在等着他们回去。这样的千万绪，如何理清？

她安详地仰脸，任泪下自己圆的脸庞，眸中，却带着笑意，和隐约的挑衅。 “那么，段云嶂，我们私奔吧。” 段云嶂躯一震。 “私奔？”

大婶啐他一：“你不懂，有些事非得用些儿草儿鸟儿来衬着，才才好啊。”

“你当我是一时冲动，又或是变着法的来骗你对我死心塌地么？刘黑胖，你也不称称你自己有几两重，我骗你有什么好？”

“怎么，你不敢？”她抹了一把泪，扬起下，脸上的神情仿佛当年太池上怒斥他时一样摄人心魄。 段云嶂沉默片刻，而后和她一模一样的笑容： “好。”

金凤凝视着他，嬉笑之再无分毫。她怎么可能忘记？ 这是怎样的孽债啊。 这是怎样一个记仇的男人。 她眸中渐渐有些。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么？你以为我前挂着这着这可笑的红，就是为了和你演一场无聊的戏么？刘黑胖，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段云嶂抬起来：“不要叫我皇上，起码现在不要。”他脸上神不辨喜怒，眉间却似有隐隐风雷酝酿。

“很好。”他满意地微扬角。“刘黑胖，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有本事，你当初就别在那个冬天的夜晚往太池里啊。” 金凤怔忡。

“皇上…”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叫我云嶂。”段云嶂居临下地威胁。 “…云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