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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分秦大计在会盟大典上敲定(2/4)

君主们回到各自行辕并没有休憩,而是不约而同的招来各自的谋士,琢磨庞涓昨晚公布的分秦谋划,反复敲定利害得失,计议如何在最要的会盟大典提被疏忽的重大问题。庞涓也向魏惠王详细报告了五国君主的表态,分析了各可能现的要求,并一一提了自己的对策。魏惠王十分满意,大大褒扬了庞涓,而后又又饱饱睡了半个时辰,起来时神分外健旺。

“列位君主请。”魏惠王拱手谦让。

若承继火德,这把火必然熄灭,要兴盛,须反其而行之,于是推演“燕临北海,天赋德”确定了燕国的德。燕国之是烟波浩淼的蓝大海,于是燕国的旗帜服饰就选定了蓝。在七大战国中,惟有秦国没有确定宣示自己的德,但却是举国尚黑,令列国百般嘲笑,说秦国蛮荒之地不懂王化。秦国却是不理不睬,依旧黑不改,在战国里成了一个乖戾怪诞充满神秘的西国。

五大国君在车上一齐拱手诵:“参见盟主——”

红衣司礼声诵:“盟主携五大国君,行辕——!”

行辕外,六国各大纛旗在微微晨风中特别平展,旗面上的国号大字在魏惠王的车上清晰可见。每面大纛旗下都整肃排列着本国的铁甲骑士,五缤纷,斧钺生光。六国会盟,实际上也是六国军容的无声较量,国君们带来的都是锐禁军,目下在行辕外全展开,气势分外雄壮。五国君主车骏,各自立于本国的纛旗下,东侧是楚宣王、齐威王,西侧是燕文公、赵成侯、韩昭侯。当魏惠王那一片红云般的车驾仪仗缓缓推到一箭之地时,鼓号齐鸣乐声大起,肃穆祥和,气势宏大极了。

“祭祀大礼成——!”司礼大臣亢声诵,君主们一齐回过神来。

总帐前横排四辆兵车,车上甲士各持一方红大木牌,组成“六国会盟”四个大字。兵车左右各有三面大纛旗,东侧魏(红旗)、楚(黄旗)、齐(紫旗),西侧赵(红蓝旗)、燕(蓝旗)、韩(绿旗)。六面大纛旗之外,二百余辆兵车组成环形车阵围绕着行辕总帐。环形兵车的中央,由八辆兵车排成一个大的辕门。辕

齐威王微笑“回去问问太祝,自然知晓。”

“听见了么?奏的天雅乐!”赵成侯声向韩昭侯

六国君主的车驾隆隆开到祭坛下时,朝下的逢泽面已是金波粼粼,壮异常。三丈的祭坛上五旌旗猎猎招展,祭坛下烟波浩淼的逢泽一望无际的伸展开去,天相连共一,竟是分外的壮阔。黄钟大吕奏起庄重肃穆的祭天雅乐,魏惠王踩着红毡直上祭坛,竟丝毫没有到胖大躯的累赘,三十六级台阶竟然一气登了上来,连自己都觉得惊讶。这时,一个奇怪的念闪过心中——愿上天佑护,使他在榻上折腾狐姬时也能如此轻捷。这个念很离谱,却又很实在,他想到回去告诉狐姬时她的嗔模样,不禁噗的笑了来。正在这时“啪!”的一响,翻卷飞动的五幡旗的一角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就象一个被人响亮的掴了一掌!“罪过。”他的脸腾的胀红起来,连忙向正中央长案上的三牲祭品一躬,展开竹简,诵庞涓为他写下的那篇长长的祭文。

“大魏国大魏王驾到,五大国君参见盟主——!”司礼亢的宣颂。

宏大祥和的乐声中,魏惠王的车驾徐徐行辕。五国君主随其后,也徐徐了行辕。

邻车的韩昭侯淡漠一笑“战国了,《大雅》凭谁都奏,何足哉?”

正当午时,逢泽北山坡上的总帐在初夏的光下血红鲜亮。三十六面大鼓声隆隆雷鸣,六通过后,会盟君主的各车辆依次到达总帐行辕之外。

赵成侯摇摇,对韩昭侯的迟钝报以轻蔑的微笑。

这时,庞涓的轻便轺车早已经驶国君行列,与司礼大臣来到逢泽岸边的祭坛下等候。这是一座三丈的木架祭坛,依岸边土丘搭建,虽然是临时急赶,但在大梁城能工巧匠的手中却也是非常的固雄伟。祭坛下,魏国的两千铁甲骑士围成了大的环形骑阵,将祭坛围在中央。秋战国的传统,举凡重大的诸侯会盟,一定要举行祭天大礼,否则不能得到上天的庇护。但逢泽是一片大,实在难以觅到一方祭天的地。庞涓反复揣,独心裁,向魏王提在逢泽岸边天共祭。庞涓认为,逢泽居天下四大名之中央,聚河济淮江之华,实乃魏国之德,自当与天相通。六国会盟祭逢泽,将使魏国逢泽变成和鲁国泰山一般的圣地,魏国威德也将大昭天下!魏王极是受用,大为赞同。

庞涓轺车驶到,声拱手:“请各位君主回行辕歇息,午时会盟大典。”

祭坛下五车并列,五国君主仰望着的祭坛,竟是不约而同的冷笑。

魏惠王一阵冲动,连忙咳嗽一声,庄容拱手:“列位君主,魏罂有礼了。”

“祭文完了?讲了甚话?”赵成侯见魏王走下祭坛,忙问左手的齐威王。

“魏王盟主请。”五国君主也同声拱手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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