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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立天子(2/3)

“此等大事,当与太傅商议,毕竟我家叔父有辅政之名。”

董卓颇意外,瞟了他一:“你今天怎么也给我找麻烦呢?有话快说有快放!”

董卓得袁绍、周毖、曹赞同,一时间信心大长,再次问群臣:“今大计已定,还有谁敢阻拦?”

“天下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董卓瞧他退去,嘲讽“我看太傅年迈,也不能置朝政了,不妨让他安心在家养病吧!现今太尉一职,乃是幽州牧刘虞遥领。他在河北戡,遭黑山阻隔不能来赴任。但天下兵事不能无主,从今往后我来当这个太尉!周仲远,你给我起草诏书吧。”

现在他的话就是谕,尚书周毖欣然应允,却:“董公为太尉,自然无人不服,但下官有一事相请。”

“叔父年老弱,最近又受了些惊吓,一时卧病也是有的,但不会耽误朝廷大事。”袁绍伸手拿起旁的白旄“董公不必着急,我现在就往叔父府中传您的话,想必他老人家也不会反对。”说罢也不等董卓答复,便匆匆退了去。

袁绍缓缓起而拜,举动不卑不亢,朗朗:“下官赞同董公之议。不过…”

“行啊!你看着办吧。”董卓如今对周毖颇为信赖。可是他不懂史事,太尉一职本源自大司,两者实为一。周毖不声不响为他在遥远的幽州树了个官职一样的敌人。

诸臣不敢再违拗,参差呼:“悉听遵命。”

董卓见众人不敢有异议了,微然一笑。哪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老臣班而拜,朗声:“昔太甲既立不明,昌邑罪过千余,故有废立之事。今主上鼎盛秋,行无失德,非前事之比也。况陈留王年仅九岁,岂能置政务?废长立幼国之大忌,我等为臣者若行废立则罪过更甚,还请董公再…”

抻着脖见他走远,不禁怆然:这个卢植为国遭了多少罪?讨黄巾被宦官陷害过,两个儿都被贼人杀了,宦官作之夜群臣复仇屠杀,只有他一人忠心耿耿追赶圣驾夜驰河上,今天竟因几句忠义之言险些丧命,落个丢官罢职的下场。董卓如此行事,岂得长久?

随着这一阵无奈的表态,杀气腾腾的氛围散去,董卓宣布来日举行大典,扶陈留王刘协正位,并要求百官齐至,一场惊心动魄的朝会总算结束了。群臣死里逃生一般纷纷退下,了大殿都不敢望那些武士

周毖一块石落地,举笏再言:“策董公为太尉之诏,在下勉励为之。不过废帝之诏,恐我等尚书难成其辞。”他也不愿意当这个千古罪人,所以丑话说在前面。

蔡邕是董卓连邀请带威才来到洛的,三日之内历任三台,董卓也不好驳他的面。只一愣神的工夫,又见议郎彭伯也跪了来:“卢尚书海内大儒,人之望也。今若害之,只恐天下震怖,无人再敢为朝廷效力。还请董公万万宽宥,朝廷之幸,天下之幸啊!”董卓把牙咬得吱吱响,他万没料到,事到如今还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他气哼哼望着卢植,好半天才:“也罢,看在两位大人的面上且饶你一条老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以后你的官就免了吧!”

来了,大家听他这样说,立刻静下来。

诸人一看,说话的乃尚书卢植。董卓听他言反对,脸由晴转,不待他讲完便喝:“住!阻拦者军法置,你没听见吗?来人呐,把他推去杀了!”

卢植可不比无名小辈扰龙宗,杀字,又有一人仓皇班跪倒:“董公息怒,刀下留人啊!”说话的是侍中蔡邕“卢尚书虽言辞忤逆有碍大议,但怀至忠之心,疾天下之事。况其征讨黄巾于国有功,还望董公法外开恩饶他不死。”言罢连连磕

“不过什么?”

董卓见他去了,扭又看了看最靠前的空位——那是袁隗的。太傅是为上公,地位尚在太尉、司徒、司空三公之上。卢植几句话给他提了醒,袁家也威望甚,自己在名义上还是袁隗的故吏,今天不问个心服服,日后也是麻烦。想至此,他的目光扫向司隶校尉袁绍:“袁本初!你怎么想?赞同废立之事吗?”

“这事也不用你们办,我早就准备好了。”董卓早让田仪写成了废帝诏书“到时候你只宣读,读好了我加你为侍中。”周毖假装激连连再拜,众臣不明就里纷纷怒视。曹心中雪亮:要杀人却先谄侍于人,周仲远可谓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我不妨学一学他。抬之间,正见董卓微笑地望着自己,赶忙也笑着,以示赞同。

董卓有些不耐烦:“你叔父他故意拿大,不肯来赴朝会。”

卢植见他不经天诏命,一句话就把自己罢免了,叹息:“微臣心意尽到,看来已不可挽回。就是您不罢我的官,我也无心再在朝堂待下去了。”说罢潸然泪下,摘了冠、革往坐榻上一放,回又对着空空如也的龙位拜了一拜,脚步踉跄下殿而去。

朝堂之上说这么俗的话来,群臣甚觉丑恶;周毖却面带微笑充耳不闻,只:“刘虞宗室重臣,不可轻易罢免。董公若为太尉,可否改其为大司,以示您对宗室之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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