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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卑鄙的圣人:曹cao3赴宴(2/7)

闻听此言才算放心:原来今日并非单独请我,人多些也好壮胆啊!可是过二门到了内院,气氛立时又张起来。

“还没有,这家伙也真拿大,请客竟不来相见。”

诸人纷纷要起见礼,董卓却一摆手:“坐你们的!谁要是起来谁就是骂我祖宗!”诸人都是一惊,还未见过这样让客的呢,便不敢再动了。倒不是不好意思骂他祖宗,而是怕骂完他祖宗无有好下场。

打见,正座后面的屏风画的是龙凤纹,规规矩矩的篆字定是梁鹄的大手笔;阶下有一对铸造良的青铜犀灯;堂中烟雾缭绕的乃是五尺的镂香鼎。曹立刻断定这几样东西非民间之,必是董卓自中掠夺而来,心下不禁一凛。

这间大堂可真了得,已撤去隔断将左右二室打通,其装潢可谓雕梁画栋金漆朱画,比之何那座大将军府不知华贵多少。

“难说啊…”曹叹了气“人为刀俎我为鱼,既然到此就见机行事吧。”

“找咱相商?”冯芳拍了拍脑门“他今已如此,想什么就什么,哪儿还用与咱商量啊。”

右手边的是一个青年武士,此人披金甲九尺,面庞却白净如玉,龙眉凤目,隆鼻朱,黑中透棕的发髻别着长大的翡翠玉簪,尤其是他有一双顾盼神飞颇为俊睛,那珠隐隐泛些蓝,宛如邃汹涌的大海一样。这一金甲似乎是量,质地丝毫不显沉重,贴着他的膛和臂膀,将他结实匀称的材衬托得天衣无——真真是一个天下无双的英俊人。他的左手毫不扭地握着腰间的剑柄,而右手却拄着一杆丈余的方天画戟,那锋利的戟尖冷森森的,泛着刺的寒光!

突然间,只闻钟鸣乐起,自大堂屏风后闪二十个婀娜女。她们着霓裳,妆艳丽,长袖飘飘,来至堂中翩翩起舞以示迎。乐是好乐舞是好舞,大家张的心情似有所松弛,也渐渐不再正襟危坐了。

原来早有西凉武夫手持利刃把守,一个个膀大腰圆面貌凶悍,明显不是汉人。曹自镇定,随董旻穿过层层刀山剑林,才到了董府的广亮客堂。又见董越、胡轸、徐荣、杨定等一西凉悍将皆在堂逢迎,今日皆是除去戎装一服,冠袍履倒也得,不似平日那般骄纵凌人。他赶忙作了一个罗圈揖。这帮老今天也都文绉绉的,争相还礼逢迎,恭恭敬敬将他让堂内。

“你可见到董老贼了?”

冯芳面有惧,轻声:“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他来时该不会带着刀斧手吧?”

。除了栗、漆、梓、桐四树木,还有不少简易军帐,足见其保卫严密。董旻大声吩咐:“当差的!速速撤去军帐,少时诸位客人将至,腾地方也好停滞车。”

就在乐曲悠扬、舞步婆娑之际,忽闻有一个重的声音问:“在座的大人们,这乐曲可还受用?”谁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董卓已经悄悄从后堂走了来。

正在惊惶未定之际,最后一个来的却是刚被董卓提起来的尚书周毖,屈位于末席。他无兵无权,也被请来倒是个意外。本来大家都很熟稔,但是当此吉凶未卜之际,谁都没心情寒暄客,偌大的厅堂竟鸦雀无声。

董卓已经五十余岁,虽然八尺,但是过于胖,胳臂大耳的,他落座的时候甚至有一些吃力。锦袍玉带并未给他带来多少贵的气质,却更加反衬他的相貌悍。特别是犀利的鹰,跟八字似的那张大嘴,还有脸上的横,打着卷的白胡须,都显他的凶恶可怕,使人觉得坐在正席上的是一穿着衣服的猛兽。而就在董卓后,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个更加扎的人

“哼!他手握重兵,杀咱们不过举手之劳,何至于费这么多心?我猜他可能有什么事找咱们相商。”

晓得,这人就是刺杀丁原的吕布吕奉先。此人虽相貌俊,但心机实是可怖,贪图功名富贵竟然把一手提他起来的上司杀死,致使董卓轻而易举便掌握了并州军。事后吕布从一介小吏跻为骑都尉,可令人不齿的是,董卓之早丧,吕布竟然甘心为其义,实是不折不扣的认贼作父。在董卓的左手边,还有一个落魄书生般的人

此人尚不及曹,相貌鄙陋,嘴似乎还有儿歪,面黝黑,两腮无瘦小枯,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到。华丽的服穿在上颇显大,而且他左肩略右肩稍低,给人的印象就像是一个偶然混上好衣服的老农。其实细看才知,此人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是将将三十岁。曹知人不可貌相的理,这位就是一直在幕后为董卓谋划策的主簿田仪。据说这个落魄的读书人早年被羌落所虏,当过一阵仆,心受到极大摧残。后来因为董卓一战,他重获自

思虑至此,两人都觉得今天这一宴莫名其妙,便各自低不再说话。少时间又听堂外喧哗阵阵,助军左校尉赵、右校尉淳于琼、中军司刘勳、城门校尉伍孚、北军中侯刘表以及北军沮儁、魏杰等校尉接踵而至,个个都是在京畿或多或少握有兵之人。每来一人,曹的心就重重地蹦一下,待西园与北军诸校尉到齐,他的心仿佛要来了:难真是摆下鸿门宴,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此刻堂上并无一人,董旻径直将他让到了西边的首座上,曹再三推辞才愧然应允。他刚刚落座不及详思,又听外面一阵寒暄,助军右校尉冯芳也被董越让了来,二人四目相对顿觉警惕,却不好说什么,只是相对而揖。冯芳被让到仅次曹的位置,瞧董旻、董越走去,才小声嘀咕:“怎么回事?董卓要把咱们一锅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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