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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何jin(2/3)

“呃…这不好讲,这个人说话支支吾吾的,一会儿讲什么不了解过去的事,想为朝廷儿实事,不能枉吃了俸禄的,一会儿又说什么皇上有皇上的难,什么张让对他不错之类的。反正都是大白话,颠来倒去啰唆得很!看来是想为党人翻案又不敢,话里话外简直自相矛盾。”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也好。”曹暗自冷笑,心:“是不能提,当初您老自己就不端正,有什么脸面指责别人?”

“我还能怎么说,好在他们都作古了,各打五十大板呗!这是当今皇上最忌讳提的事情,我也只能大上说说事情经过,讲讲王甫当年的行径,至于别人…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敢提。”

“嗯。父亲您说。”

曹嵩见他无语,又:“是疙瘩就有解开的一天,时隔这么多年了,看来这事还是躲不过去,不好又得折腾来。”

“这位国舅可够瞧的…穿得再讲究也还是屠的架势。”曹自言自语没嘀咕完,就见何抢先迎了过来。他个,大步星,慌得曹嵩在后面小跑,介绍:“此乃老夫不才之…还不快过来给国舅爷见礼。”说何居列卿又是当朝国舅,受散秩郎官一拜是理所应当的。但这人憨厚随便,也不晓得太多礼数,两步迎过来与曹生生作了个对揖。这下可笑话了!两人离得也就二尺远,何矮,何一直方低,腰里装印的正磕在曹面门上。磕得曹前金四迸,疼得捂着脑袋当时就蹲下了。闹得曹嵩脸跟大红布似得,也不好嗔怪人家国舅,只能指着自己儿发作:“你、你…你怎么这样孟狼?不像话!起来起来!”

“怎么讲的,向着王甫还是向着窦武?”

“你真抬举我!”何龇牙咧嘴笑了“我这个将作大匠不过是块糠包菜,没用的闲人一个,张让、赵忠他们怎么吩咐,我就怎么。”他倒是好意思实话实说。原本曹嵩还想再谈论些朝廷大事,经这么一闹也没那心情了。父二人把何府门连连作揖,直等他上了车行去老远才回转书房。

“哈哈哈…”曹这会儿才笑声来“不过傻人有傻福,说不好他凭着这憨劲还有一步好运。”

“这有什么难揣的,他还能闲着没事串门?王人的事洛城里都传遍了,如今他们何家的日也不好过呀!”说着话,父二人屋落座。曹嵩汗缓了气“方才我叫你过来,一是想借此机会引荐一下你,二是他跟我提了儿事,想叫你来参详参详。”自从宋后被废,曹嵩的三个本家兄弟曹炽、曹鼎、曹胤相继亡故,如今他有什么事情只有与儿商议。

“不错,这案是早晚得折腾来,但断不应该是何家折腾来。”曹摸了摸怎么都留不长的胡须“何他本人是什么风?”

“讲了。”

“不碍事。”话虽这样讲,可曹看爹还有重影呢。

这句话仿佛一个响雷正霹到曹嵩上,他摇摇,颇为赞赏地看着儿:“你还真是息啦!我以为你来晚了错过了好戏,哪知你小越发长,不用听不用看,一句话就题了。”

打老远这么一瞧,何人一、乍人一背、人一圈,大段大脸庞儿,大脯大肚儿,大鼻大胡茬儿、大手大脚大儿!

“确确实实就像你刚才提到的,何是个直,一门就问我当年窦武、陈蕃谋反,宦官王甫兵变之事。”

倒不好意思了,连忙搀扶:“怨我怨我!磕疼了吧?我给你…不要吧,大兄弟。”

“我朝自中兴以来少的就是这样憨厚的外戚,要是都像他这般单纯哪儿还有什么外戚政?再说了,党人要是推这样一个好掌控的人对付宦官,不是正合适嘛?”曹意味长地瞅了一父亲。

哪儿就了“大兄弟”了?国舅之尊怎么可以随便开呢?这何本不晓得官场上那一,他嗓音厚重还带着很的南音,越着急越说话,越说话就越没份了。曹不妨,忍着不敢笑,还得客:“国舅您事务繁忙,今日能来我府,我父荣光。”

“您给他讲了吗?”

一张厚乐呵呵,雪白的大门牙,一嘴的牙倒是蛮齐整,可一副胡须却七楞八叉黄焦焦散满膛。

“矛盾就对啦…”曹“他何家现在就是矛盾。王人被害的事儿是明摆着的,皇上心里恨着皇后呢!何低微又没本事,怕皇上发作他就得拉拢士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可想拉拢士人就得为党锢翻案,而为党锢翻案就等于得罪张让那帮宦官,宦官谗言反过来又是要怒皇上。所以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又懦弱无能,这不就是自

“你没磕坏吧?”

“这个何呀…哎!”曹嵩叹了气“憨傻心直不通礼数,当屠夫合适,可本不是个官的材料,比起他那个兄弟何苗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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