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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观偶遇(2/3)

“朝廷刚下令召回京师的谏议大夫朱儁呀!”

“左不过跟咱一样是个闲人罢了。”曹“咱们到别的屋里走动走动,这边儿书堆得成山成垛,碍手碍脚的。”

“一准儿是他,能值得公这么迎的,这东观里还有谁?”陈温十分肯定。

“哦?”那人这会儿才好奇地看了曹,不知什么原因话竟多了起来“你不知,此中有个缘故。这画的是胡公晚年,他年轻之时确是相貌堂堂英气非凡。你知他老人家是如何为官的吗?你若兴趣咱们去坐坐,老朽不才早生了几年,讲给你听听。”

“嗯。当年他曾为南郡太守,有一年岁末举才,可难坏了法雄。你们一定也听说过,法雄秉耿直,以执法严厉著称,对手下散吏要求十分苛刻,所有的人都是奉命行事不敢有违他一儿。到了选人才的时候,法雄自己也为难,平时他们在自己面前都谨小慎微一模一样的,可是真要选才德过人之辈却不容易。法雄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关键时刻他的儿法真来了。”

走到影前,也看了看画像。这是六年前皇上特意下令画的功臣图,左边是黄琼,右边是胡广,好似一对门神。当年这两个人在“跋扈将军”梁冀当政时一刚一柔,在皇权最衰微之时支撑起朝局。把他们画在这里一来是表彰功绩,二来也是告诫后人要学习为官事君的刚柔之。他打量着的这一幅,明显画的是老年时的胡广,一公侯的打扮,手里拄着长寿杖,虽然须发皆白可一脸的微笑透着圆,跟左边那一浩然正气、老而弥辣的黄琼形成鲜明对比。曹小时候没少见胡广,隐约记得就是这个模样——实在谈不上什么英姿。

拱拱手,礼让他去,陈温见状也赶忙让上座。那人一坐下就打开了话匣:“唉!这胡广能够举孝廉为官,话还要从前朝的大臣法雄说起。”

“是他?”

这时一个书吏慌里慌张跑过来,对那个矮施礼:“您是朱大人吧?大的天儿叫您久等了,千万别见怪。大人今儿不舒服贪睡了一会儿,听说您到了赶忙就起来啦!您快里面请吧!”说着毕恭毕敬伺候着那人转到后面去了。

“他是谁呀?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知他是谁啦!”陈温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孟德呀,咱们冒失啦!”

又好气又好笑。

抱着一肚抬杠长能耐的心理转脸笑:“恕晚生直言,胡公中庸可见,英姿却未见得,大人可愿略微赐教一二?”

“可是那人叫他朱大人…究竟哪个朱大人呢…”陈温低想了想“平日没见过他呀!是谁呢?”

,对于法真的事迹他是清楚的。法真乃法雄之、西川隐士,好黄老之术,被人称为“玄德先生”据说这个人不光学识众而且相貌伟岸,可就是不愿官,朝廷征召时他宁可躲山老林都不肯见公差。不过法真的儿法衍却早早爬当了官,如今也是闲职议郎,与曹不过,除了相貌好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取之才。洛之人皆知,法衍与宗正刘焉、议郎董扶、太仓令赵韪、凉州刺史孟佗等人过从甚密。

“他还抢了个先!”曹望着他的背影,对陈温“这人也真是稽。”

稽什么?我看你上了年纪也是这副尊荣…那胡…那个儿…哈哈哈!细想想,你们俩还真像。”

“原来胡广办事果断、举止众,只是在长吏面前恭顺严谨,法雄一直没发觉而已。”那人说到这儿也乐了“想来人之情日益改变,胡公虽然中庸半世,却也属无奈之举呀…”这话里似乎透着些惋惜,甚至有些自伤自怜的觉。

“法真来得正是时候。”那小个继续说“法雄知光比自己尖锐,于是叫法真挨个儿见见这些散吏,替他从中选优举荐一位孝廉。法真尊了父命,却不肯面见这些人,他不声不响换了仆役的衣服,连着三天扒着衙门窗偷看这些散吏的言行举止。三天以后法真带着挑中的人来见父亲,法雄一看竟然是平日里最唯唯诺诺的胡广。

虽不开否认他的话,但心里却大不赞同他的论调。评论昆之役的话不赞同,评论胡广的话也不赞同,在他里这个相貌稽的矮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左不过是个耍嘴哗众取的猥琐人,甚至说了半天的话,曹都没有问他的名姓。

“谁跟你玩笑?”曹也乐了,自己相貌不济也没有办法啊。

脸一红,真觉得自己后脊梁都有些发。那朱儁以五千门吏杂兵在短短一个月间平定州数万叛军,自己竟然有不识泰山,说人家书生不知战场之险,可真瞎了啦!他憨然一笑,遮羞:“咳!这是怎么说的

“法雄?名吏法文疆?”陈温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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