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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路苦行
熹平五年(公元176年)冬,二十二岁的曹cao2遭宦官陷害,离开了洛yang北bu尉的职位,前往兖州东郡治下的顿丘县担任县令。也不知是曹节等人特意安排的,还是恰好凑巧,他离京的这段时间正是隆冬时节最寒冷的日子。
曹cao2在chu发前忽视了一个问题,派秦宜禄连夜往谯县家乡接卞氏姐弟,所以上任的wu什实际上只准备了一半。他生来富有,对家务素来cu疏,就没有在意。等chu了洛yang东门,行了数十里便觉得路途艰难。
古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是小小县令,也自有一干心腹的随从。偏曹孟德负气而chu,又所行仓促,只带了长随楼异和四个寻常家丁上路。一路上楼异骑ma在前,曹cao2坐着车,两个家人跨车驾辕,还有两个步行相随。
寒冷的西北风猛烈地刮着,没有一刻停下。虽说是顺风东行,但脑后狂风袭来,chui得人浑shen冰凉脑袋发胀,一阵一阵眩yun。可怜这一主五仆,唯曹cao2有一件厚实的裘衣,其他人穿的都是棉衣、披的是厚厚的棉布大氅,真恨不得把整个shen子裹起来。楼异骑的是曹cao2的坐骑,乃凉州来的好ma,膘feiti壮,甚是耐力;但拉车的ma却是临时从洛yangma市上买的,虽说不是瘦骨嶙峋,但终究不是上品,拉着这挂里外三人又放着东西的小ma车,已几近吃力。怎奈车轼上还横搭着那对舍不得丢的五segun。每逢遇到沟坎,莫说驾车的人,就是曹cao2本人也需下车帮着推才能得过。几个人就这样苦苦前行,一日的光景才将将到达偃师县。
寻驿站下榻之后,曹cao2发起了愁:似这等行进速度,几时才到顿丘?但思来想去又无可奈何。他虽有几次chu行,但皆是往返谯县与洛yang,轻车熟路不说,每每择秋高气shuang之日chu行,至今还从未有过这样艰难的行程。这要是巩县、荥yang、成皋、中牟一路走下去,没有半个月是绝对到不了的。正在郁闷间,又见楼异愁眉苦脸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么无jing1打采的?”
楼异叹息dao:“天太冷了,驿站的草料不甚多,大批的还没有运到,另有几位进京公干的差人也带着脚力,大家的ma都没什么可吃的。我打发小的们四下里铡了些枯草,那匹劣ma倒也罢了,大人的ma口味高,不肯吃呀!”
口味高了不肯吃寻常枯草…曹cao2仔细品味着这句话,何尝不是说自己呢?平心而论,自举孝廉以来,自己何尝遇到过些许坎坷?洛yang北bu尉,一个又轻又闲的mei差,可笑当初shen在福中不知福,还要去求洛yang令。锦衣玉食今何在?仆妇丫鬟又在哪一边?是啊,我的口味太高了,要是当初就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何至于今天在这里慨叹苦寒?
“楼异,我考虑了,这样下去可不成,咱们必须快行。”
“怎么快行?”
“咱两个先走,让他们四个在后面带着东西慢行。”
楼异笑了:“大人,你还有什么东西呀?咱们打洛yangchu来,连多余的盘缠都没带,家什qiju一概拉回府里了,若说东西,就只剩下咱们多余的衣服和那对gun子了。”
“唉…”曹cao2苦叹一声“罢了!早些睡吧,明天好赶路。”
“大人先睡,guan驿的人说临夜还有草料运到,我等喂了夜草再休息不迟。”
“叫小的们办就是了。”
“大人,我好歹是坐在ma上,小子们可是生生走了一天呀!”
曹cao2不由得一阵gan动,好个ti恤人心的楼异。他跟着我何尝享过半点福?论嘴pi子他不如秦宜禄,只知低着脑袋办差。每次赴宴都是秦宜禄跟着我吃香喝辣,他在外面为我看ma。我怎么到今天才发现他的可贵之chu1?看来我错了,我曹孟德的yan睛从来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