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德行！把泪给我蹭净！”曹嵩一蹬踹开他，又稳稳坐了下来“狗才，我算计人的时候你还没生呢！有胆没胆扛，算个什么东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是心了，兴许就饶你一命。”

“老爷您说，只要不叫小的死，什么事儿小的都愿意。”

“哪两条路？”秦宜禄看到一丝希望。

“桥公，真巧呀！”曹嵩好半天才开。

“送、送老爷…”

“好，死了两个才要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孟德边没有我的人可不成。就像这次的事儿，我要是提前知他就不会被调去。你既然能算计死他们，可见你小比他们机灵。”曹嵩俯下拍了拍秦宜禄的肩膀“今后孟德要到外地官了，京师和兖州离得那么远，以后有什么闪失我就更不上了。你既然死他俩，他俩的差事我就给你了。听好了，孟德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跟什么人走得近，你都得给我记好了，然后想办法告诉我，知了吗？”

“甭送了，先把换了吧！”曹嵩也不回地步了衙门。

“有劳您挂怀了。这两年来承蒙您对小儿的关照…”曹嵩自知份尴尬，但还是想表示一下激。

“一条是我赐你绳，你找棵歪脖树自个儿了结。另一条嘛…”

曹嵩带着贴随从刚了衙门大院，就见一辆绛紫漆的车停在门。车帘一挑，白发苍苍的老桥玄从里面走了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抱住曹嵩的，哭：“老爷饶命呀！我也是不得已的…求您开恩呀…呜…”

“没什么。孟德是个好孩，也是个好官。我看好他绝不是因为什么人的缘故，同僚间走动走动是应该的。”曹嵩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拱手赔笑：“辛苦您老人家了。天气寒冷，多注意。孟德不在，您要愿意可以去等他一会儿。我还有事就不陪了。”说罢很识趣地低上了车。

“但愿你说到到…从今儿起，孟德你多少钱我不论，他俩的那份钱我给你一个人留着；事先说好了，这个案底我也给你留着，害死人命可是死罪！生之、死之哀我都摆在你面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罢曹嵩起就往外走。

“也在呀！”桥玄也显得很木讷“听说孟德要走了，我来瞧瞧他。”

“哼！你倒是鸣狗盗有才华…”曹嵩瞥了他一“我指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是！”秦宜禄又磕了一个“小的一定您说的办。”

“是！”秦宜禄了鼻涕泪“是这么回事儿，自打我和楼异跟了大人，他们以为我们争倚老卖老就叫我们苦差事，我实在受不了就跟大人说，我们离开班上还缺两个人，就叫他们补上了。他们不服还想着算计我，在班上骂闲街。我原来是守夜班，那些兄弟跑来告诉我，我琢磨着一不二不休，就叫他们想法把他俩死了…我也是被无奈，不死他们我就没好日过…大人您看在我是初犯就饶了我吧。”说罢一个劲儿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