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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武鲍信(2/4)

通贯了‘发怒’、‘报剑’、‘自残’后三段。”

再痴也明白这话是冲自己来的。“家世丑陋”说的只能是他这个宦官之后;“仗势欺人杀民抢女”明明指的就是打死桓府家藏匿卞氏的事儿。他脸上发烧,心里一阵恼火,有心说明此事经过,又一想:这事在座诸位多半不知,说来反倒自取其辱。于是咽了唾沫,站起走开了。

“嗯,没有。”曹怔一会儿“不是说好猎吗?我一装扮都备好了,什么时候走?”

他一回,不知什么时候袁绍和楼圭站在了后。

王儁、边让、孔、袁基这几个都是不好武的。王、边二人这会儿正在兴上,在一讨论抚琴和文章,自然不肯去。袁基与孔比曹、袁绍他们年纪大不少,俩人在一闲话些官场上的事,也就顾不得陪他们了。倒是张超和臧洪这两个小家伙来了兴致,嚷着要去。

“袁公路,你别目中无人!俗话说秤砣虽小压千斤,你不信咱们上见下。”张超努着小嘴不服不忿。

“我这两下就不另立山丢人了…这样吧,我给孟德个副手,怎么样?”

“文礼兄,习学鼓琴有多久了?”曹又讪讪问。边让还是不理不睬,反倒对众人侃侃而谈:“鼓琴乃君,昔日钟期听俞伯牙之曲,想来期乃山隐士,伯牙也算得上忧国忧民之良臣。倘若那俞伯牙不是良臣,而是家世丑陋,仗势欺人杀民抢女的劣官,岂与善鼓之人为伍?莫说听他弹的琴,连他说的话都用不着听!”

袁绍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就知你这个人心事重。文礼与那个桓邵相厚,见事未免有些偏激,他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今天来是寻乐的,不要坏了兴致。”楼圭也随着解劝了两句。

这下所有人

“争不到手的还不定是谁呢!”臧洪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脯。

“好啊!咱们俩凑起来也能合成整曲,一会儿就试试看。”边让喜笑颜开。

“不好不好!”臧洪脑袋摇得跟拨狼鼓似的“还是一起去,看有什么猎,咱们一起争,谁倒猎并夺在手里算胜。”

他踱到离大伙稍远的地方,望着辽阔的原野和远的几片林,心里又是激愤又是伤,暗:“救卞氏岂是我的过错?难就由她叫那个恶糟蹋了?我有什么错?他们还拿这事刺我的心。我明明为官正派,终不免被人耻笑侮辱,还有人我是酷吏作为,把我与王吉之归为一伍…就因为我是宦官之后‘家世丑陋’?宦官之后就要受这些人的白吗?他们的作为就比我净吗?天呐,若能自择,谁愿意托生在这样的人家!难只有低下谄侍阉人,走家族受人唾弃的老路才能在仕途中立足吗?谁能真正理解我啊…”“孟德不要多想。”

“大个,你这是有偏有向!你既帮了孟德,那我也得叫个帮手才算公平!”袁绍一回“公路!带上咱的家伙,咱和孟德、伯他俩比比弓!”

“你们别起哄了!小孩瞎掺和什么?”袁术乜斜着睛,有些瞧不起他们。

“那真是巧了,”王儁来了神“我听蔡邕演奏时暗自默记,也能勉‘起音’、‘刺韩’、‘冲冠’这前三段。”

几个人计议已毕,一并了林,各钻树木寻找猎。张超人小也矮,却能低过树枝蹿在最前面,不多时就发现一只健壮的麋鹿卧在草间,笑:“诗云‘呦呦鹿鸣,野之苹’,小弟我得了这个彩喽!”说罢搭箭就,可惜他人小力短,一箭只在了鹿旁的草地上。这一箭把鹿惊了,只见它动了动耳朵,张望到有人来了,撒开就往林跑。

“好呀,曰:‘君无所争,必也乎。’比比就比比!我没正式学过箭,不过早年跟夏侯惇兄弟混过一阵,自认还是有两下的。伯,怎么样?你也两手?”曹一扫霾问楼圭。

“那也行!不过这主意是你的,待会儿你年纪小争不到手可不准赖。”

袁绍指指画画:“咱们各自行动,过一时三刻回到此,看谁猎到的多就为胜,输的把猎全给赢的一组。”

“现在就去!”袁绍见他想排解郁闷,赶附和“我可是随何伯求习的箭法。畅谈兵书不过是纸上谈兵,今天可要与你比上一比!”

“好咧!”袁术乐得一蹦,忙不迭到前准备弓箭,扯开嗓门嚷:“嘿!我们兄弟猎去,哪个跟我们同去,猎回来的野味有一份呐!”

“就是的!我们怎么就不行?我打小跟爹爹习学弓,会的恐比你还早呢!你那把骨跟骷髅架似的,一阵风得晃悠,还敢笑话我们?”臧洪也一脸坏笑说“一会儿我跟张超俩小的一拨,看你们谁能开得起我那张弓!夺一个彩臊臊你们这些个长荒了的!”

这俩小与袁术斗,仨人聒噪了好一阵才各备弓发:曹与楼圭一组;袁绍、袁术一组;张超与臧洪也凑了一组。六个人行去老远,看有一片林才勒住了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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