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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还乡(2/4)

许攸见他一脸狐疑忙解释:“阿瞒你莫要见怪,他们是看了你注的《孙兵法》,从心里服你,才特意前来的。”

不假思索答:“绝涧者,前后险峻,横其中。天井者,四方峻,中间低下。天牢者,三面环绝,易。天罗者,草木茂密,锋镝莫。天陷者,土壤泥泞,渐车凝骑。天隙者,路迫狭,地多坑坎。”

“你叫曹孟德?”

暗自称奇:这桥公果然与众不同,虽然不收名门望族的弟,但这几个门生却个个一表人才,仅这三人一一丑一俊就是世所罕见。

“哼!你可没我想象的那么威武呀…我原以为你必是个壮、膀阔腰圆的汉,没想到你个矮小,远不像个通兵法的好武之人。”桥玄边打量他边笑“哈哈哈…你长得也不怎么像你父亲,你弟弟倒是很像他。你父鼻直阔、厚长须,乃是富贵荣养之相;可他的福相你却一儿也未随上,恕老夫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相貌恐还在中人之下。不过,你左眉之上有一颗朱砂痣——眉上生朱砂痣,乃大慧之相!”

“你抬起来。”

听他给自己相面,心里一阵冷一阵,最后听到自己也算好相貌,才壮着胆:“小人之貌确实有碍大人观瞻,不过所谓…不见无盐之是为无心也。”

如履薄冰,拉着弟弟缓缓起低着始终不敢看一桥玄,真连呼都不敢声。

只见驿附近停了一驾车,车夫从人十多个在树下肃立,正当中有一榻一案,坐着位衣冠华贵、胡须飘逸的老者。曹一见此人如此气派,上意识到——这人若不是大名鼎鼎的桥公还能是哪个?

“久闻曹孟德大名,才略过人,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呀!”楼圭话语十分恭敬。

“是。”

胜过都,不让宋玉,比画画失,比玉玉黯然,真真比画中西施、屏上嫦娥还秀三分。

他的顿时怦怦直,这才真叫受若惊呢!赶拉着弟弟一路小跑,抢步上前跪倒在地:“晚生拜见桥公!兄弟何德何能,劳烦桥大人来此相见。死罪!死罪!”

“是。”曹本想谦虚两句,但实在摸不清他的脾气,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明白这是考教,忙趋回答:“险者,一一下之地。阻者,多也。”

“哦!实是惭愧…叫几位见笑了。”

“是。”

“是!”曹微微抬起来,正见桥玄望着他,那双睛真好似带电一般,直慑人肝胆,使人不寒而栗。他不禁一阵心慌,又赶低了下去。

“怎么了?抬起来,叫老夫看看你嘛。”

桥玄声音忽然提,厉声问:“《孙·行军篇》有云‘军行有险阻’,我且问你,‘险’与‘阻’有何不同?”

“曹阿瞒你别忙!还有一位大人要见见你呢!”说着许攸拉着他,指他往远一棵大树附近看。

“哦?哈哈…你说得好!这孙武十三篇是你批注的?”桥玄说着拿起了案上的竹简。

“用兵不速如有引火烧,这句话补得好。”桥玄抬起盯着他“孟德,你

“没这么多虚礼,起来吧!”桥玄的声音很厚重。

也渐渐放开胆了,趋走到桥玄案前,随手拿起笔,在自己那卷书上补充:“久则不利,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也。”

见桥玄不住,曹以为他问完了,刚缓了气,忽又闻他厉声问:“所谓‘军贵胜,不贵久’是何意?”

“孟德兄的才华我等已经领教,日后必是国家栋梁之才。我等由心敬佩,特来相送,还望兄长不弃,日后多加亲近。”王儁也随着

又抬起来,只见桥玄面容清癯消瘦,骨骼分明,一双凤目,睛闪着严峻犀利的光芒,薄嘴闭着,颚下留着修长的白胡须——不怒自威贵人之相。

“大鸿胪曹?”

“我再问你,‘凡地有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之别’,你可知其意?”桥玄接着问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客,自己素来没什么名气,而且“宦官遗丑”的家世更是毁多于誉,远不能与袁绍、杨彪之相比。这两个人半路送行也还罢了,言语这般谦逊真令人不解。

这才忆起:先前自己注解的兵书被许攸借走了,原来他拿着与同门一起玩味去了。也多亏这卷书,竟引来这两位朋友。他顿时升起知音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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