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太简单了！宋后无而居中，张让、赵忠前不久又举荐了一个何贵人，他们是要剪除宋家势力，而更换皇后。”

曹鼎撒手用力一推，将曹重重摔在地上。

“还不是实情？”曹鼎很激动“都从海嚷嚷到洛了。你抱着王甫的自然不着急，我可在宋家的船上呢！要是闹废后的事情，宋家不好就要族灭，到时候我跟着死无葬之地，你也好不了！”

“你他妈听谁讲的？快说啊！”曹本就亏着心，自然不能何颙，糊：“那两个官员我也不认识，好像是…好像是从河北来吊丧的外官。”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要是皇上从心里打算废后，谁也帮不上忙，说不好王甫还是顺着皇上的意思办的呢！”曹鼎依旧气哼哼的。

起来，怒冲冲一把抓住曹的衣襟：“你听谁讲的？”

“你拿孩撒什么气？”曹嵩这会儿想起护犊了“孟德，我和你四叔有要事相商，你回房去，顺便把门关上。”

“侄儿真的不知。”

“你这话去哄骗三岁顽童吧！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等事情牵连最快，一旦属实，祸在须臾之间。我正值壮年，可不想早早中箭落。”

“诺。”曹不敢再看曹鼎一，匆匆走书房把门关好，却没有离开，蹲在窗下偷听他们谈话。

“那你说怎么办？”

只听曹鼎急急渴渴：“这下可要大了。海王妃宋氏是宋酆的亲妹妹，说是向海王发难，其实是冲宋家来的！”

“你瞎嚷嚷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谁愿意你倒霉？从刘悝到宋妃，到宋后，再到你，中间隔着好几层呢！你不会有牵连的，谁能治你什么罪呀？”

曹嵩却另执一词：“我看这也未必，王甫的确向刘悝索要过贿赂，刘悝不给他面。王甫挟恨报复也是有的，这事儿不会闹大的。”

曹嵩也被他闹烦了，冷着脸：“好啦！好啦！你跟我喊有什么用？一会儿叫老二也来，咱们仨好好想想对策。实在不行，再给王甫、曹节儿好。”

“我、我…”

“我问你他们是谁！”曹鼎咆哮。

“我看是你想多了。那何氏不过是屠家，其母又曾改嫁。这样的家世岂能当皇后？你不要疑神疑鬼，这些话都是风闻，不一定就是实情。”

曹蹲在外面听他们争吵，心中一阵阵反思：“天下正义之士无不对宦官、外戚政痛心疾首，可我曹家却还抱着王甫、宋酆的恬不知耻。更可笑的是，明明一家人还脚踏两只船，人家还没打起来，自己家里先吵得不可开！一个时辰之前何颙还说我是英雄，这英雄梦也太容易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