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

仅是他自己，而是咱们一家的名声。自吴郡带着这么多的财招摇过市，一路上定被人指指，我曹家的脸还要不要了？族里那些人也真不长志气，争先恐后去结这等卑劣小人，这世真是无可救药了！咳咳咳…”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勾起咳嗽来。

曹胤依旧愤愤不平，将族里上下的人数落个遍。曹只捶背，直等到他渐渐骂不动了，才笑：“七叔，您这样坐在家里骂又有何用？有话何不当面锣对面鼓跟他们说？”

这件事似乎到了曹胤的痛，他脸上泛起一阵羞耻的红，面庞动了两下，但还是开了：“自从你认识夏侯惇，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如今也大了，即便我不说早晚你也能从别知，索就告诉你吧…”

“可是自那之后，族里始终再没有过人地的后辈，到了我祖父，也就是你太爷爷那一辈，咱们曹家又因争地吃了场官司，算是彻底没落了，最后还不及夏侯氏那等庄。当时你太爷爷最穷，乡里人要是丢都先跑到咱家来搜。咱们曹家族里人就想，要是能再一个大官，就没人再敢轻视咱了。但是合族上下哪有一个类萃的？文不能提笔、武不能上阵，又和别的官宦人家攀不上关系，凭什么本事当大官？正赶上那时候中常侍郑众诛杀了窦宪，首开阉人封侯的先例，于是就有人动了送孩当宦官的心思。族里各家的人都比较单薄，唯你太爷爷有四个儿，他们就都来撺掇你太爷爷送一个儿，要是将来息了，大家都沾光。他们刚开始还平心静气地劝，到后来就是拍案瞪的威胁了。好好的孩送当宦官，一辈不就毁了吗？你太爷爷舍不得，抱着四个儿哭了两天，但是惹不起咄咄人的亲戚们，最后就把最小的儿，也就是你爷爷送了皇。刚时，你爷爷不过是孝安皇帝的侍读，哪里有什么荣华富贵？族里人渐渐就忘了你太爷爷为他们的牺牲，而你太爷爷抑郁不已，没几年就病死了。

“没想到你太爷爷一死…”曹胤突然睁大了睛，里一片激愤“你爷爷的三个哥哥，还有那些迫你太爷爷送

“嗯。”曹胤叹了气，隔了半晌才开：“当年咱们老祖宗曹参随祖起义，后来继萧何当了丞相，这你应该知吧？”

曹胤摇摇：“罢了，你小说得对，不生这等气！曰六十耳顺，我才三十就这副德行，看来还差得远。毕竟他是洪儿的伯父，不看大人的面，还需看孩的面上。”他就是这样自我解嘲。

听侄这么一问，曹胤却不言语了。他虽有许多事情看不惯，但终不敢对人发火，只能独善其闭门生气罢了。

曹胤实乃曹家那一辈人中才学和人品最众的，远比曹嵩、曹炽、曹鼎那一靠“恩荫”起家的兄弟得多，这也是曹嵩肯以相托的原因。可不知为什么，曹胤却有一避世的思想，认为官场污秽不堪，以至于闭门读书不问世事，甘愿过清苦的日。虽然他闭门不，但风闻不耳的事情总要发发牢，上到公侯列卿、下到县佐书吏，竟没有一个他骂不到的。近两年来，这样的发作越来越频繁，曹见得多也已经习惯，不再徒劳地解劝，而是默默替他捶着背。

曹胤一怔，仿佛是被锥扎了一下直起来，瞪了他一：“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吗？胡说些什么混话！”

曹胤没有直接回答，把又低了下去：“唉…这事儿不过是层窗纱，你何必非要把它破呢？既然过继到曹家，就是曹家的孙，清楚这些又有何用呢…你还是不要问了，问清楚了心里也是病…”

曹同他生活了四年多，早将他的脾气摸透了，捶着他的背说：“您最近咳嗽很厉害，不要生这等无用的气啦。您要是真觉得世风不正，就去一任官，哪怕是区区县尉，一番事业也是好的。若是闭门而居，就莫心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咱们夏听雨声冬观落雪岂不是更好？”

曹本是揣着一肚的疑问试探曹胤的，却瞧七叔反应如此抵，索把话挑明了：“我已经知爹爹的世了，夏侯惇的爹爹就是我伯父…没错吧？”

“我有没有亲生的伯父活在世上呢？”

“七叔，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您。”

“七叔，不明白，这病搁在心里更难受。”曹抓住他的肩膀“有件事我思来想去始终不解，放着你们这么多侄，为什么我爷爷要舍近求远过继乡邻之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