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意动,若是用强,王爷的兵力更甚,但是墨逸清这人一向不好对付,怕就怕他师出有名,治王爷一个谋逆之罪,只怕这如果传到各处亲王那里,这民心所向,舆论的压力,会令王爷很棘手——”
“主要是这新皇的登基之时限不过半年,这朝廷动荡,于国本不好,而两次都与王爷关联,这影响只怕不大好——”
跪在地上的,是一直为墨云轩效忠的卫兵统领的老将,
墨云轩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碗,揭开盖子,轻轻的吹着上面的雾气,慢条斯理的说道,
“的确与本王相关,但是也与他相关——”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当初墨宜尘是借现在的皇帝,之前的南安王的口废除的,所以,一个是起草者,一个是执行者,说道影响,两个都有责任,是百姓官员就不会希望朝廷政权动荡,一次江山的变革,一次朝代的更替,那得有多少人为此流血付出代价。
权力之争,胜了,暗地里会被人唾弃,输了,那更是万劫不复。
“所以王爷一定要这样做了——”
“你知道他逼着本王留在皇宫,而且是整整的一晚上,他是君,我是臣,本王不得不听令,一晚上,能让多少事情发生变化?!”墨云轩顿了顿,深邃的眼底寒芒尽显
“现在我手里有的是筹码,为避免夜长梦多,所以,这事必须尽快”
“为保顺利,我现在必须还得去见一个人——”思忖片刻,墨云轩盯着茶碗的精致的青花花纹发神。
“王爷说的人是指——?”那老臣的声音顿了顿,没有说出口。
却见墨云轩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薄唇一掀,冷冷的三个字“前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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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明,王府门前的马车便一路向山里进发,大竹寺地方偏远,在皇陵的东面,一般是宫中安置先皇帝的妃嫔的寺庙,一旦进去里面,几乎是再与皇宫无瓜葛,没人管没人问,算是断绝红尘了。
这里更是长年无外人涉足,而今天,一辆精致却不显华丽的马车停在荒芜的寺院门外。
而堂后内殿,一个小贫尼走过来,对着殿内蒲团上面的同样穿着一身素衣的女人。
“施主,有贵客来访——”
四周僻静,院中青草及脚后,碎石遍地,偶尔听的到院落中一颗海棠树树上花落的声音。
那女人合着的眼猛然睁开,手中的一串佛珠陡然掉在地上。
许久,在耳房小小的房内,墨云轩坐在一张简陋的椅子上,手肘就撑在在旁边的桌上。
那女人款款进屋,一步一步,依然是先前的端庄柔美的风姿不减。
才半年不到,而她,仿佛过了千年。
“嫂子——”看到前皇后,墨云轩好不扭捏的叫了一声
“是你——”看到墨云轩,女人明显有些意外。
墨云轩笑“真亏了是我,要是换成别人,嫂子这可得多出不少麻烦——”
“你都知道——”女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并不见得隆起的很明显的小腹,保护的意识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