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轻踢战，跟着正在奔驰的骑兵缓缓前。

刘陵后，目光越过刘陵的肩，看了一刘陵写的东西，轻声笑：“嫂嫂这是想阿兄了，写家书？”

刘陵瞥了梁郁一“噗哧”一声笑了。“你是替天问的吧？”

“胡说，我小时候才不呢，一定是随妈的。我可听说你小时候下都是烂的。”

“是啊，离别一年，他没家书回来，我总要写封家书去，要不然岂不生份了。”刘陵搁下笔，恨声：“他自然自在，不仅有大宛公主母陪着，听说还有一个什么阿留苏的未亡人，留香，哪里还记得长安。”

“是我的意思。”刘陵伸手，了太。“我担心你阿兄一时犯糊涂，所以想写封信，让他别回来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以他的能力去哪儿不行，非得回长安？”

——

梁郁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尖。

“嫂嫂，如果能走的话，你带上我吧。”

梁郁无奈地摇了摇。“嫂嫂，你这决断…简直不弱于男，哪有拿自己当牺牲的。”

“你没有孩，所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等你有了孩，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刘陵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散去，多了几分无奈。“不这么想又能怎么办，你以为你阿兄回长安来，我就能自由了。既然都是不自由，又何必拉着他。庄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长安城就是一个大囚笼，让人不上气来啊。我不仅不希望你阿兄回来，如果有可能，我也想离开，哪怕是回庐山，也比在这儿舒服。”

梁郁吓了一。“阿兄要称王？”

“胡说八，我掐死你——”洛绪丽一跃而起，到梁啸背后，双手抱住梁啸的腰，咯咯地大笑起来，清脆如铃的笑声引了不少骑士的目光，不少骑士举起手中的长矛、战刀，向他们致敬。

梁啸低下了。对刘陵的话，她有同。细细想来，还是在庐山的那段时光最好，自由自在，不用担心说错话，不用担心走错路，不用担心因为某人的一句谗言而遭不测之祸。

洛绪丽笑：“没错，随他爹。”

梁郁前一亮。“当真？”

长安虽好，不是家乡。

刘陵斜睨了梁郁片刻，再次笑声来。梁郁脸微红，却毫不退缩。她拉起刘陵的手，轻轻拍了拍。“嫂嫂，我是说真的。在长安住得久了，的确没什么意思。”

梁郁尴尬地笑了两声。“这是阿兄的意思吗？”

“天下的王多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刘陵不屑一顾。“文姬，你不会也像那些井底之蜗一样，只把目光局限于大汉吧？那些蛮夷能称王，你阿兄为什么不能称王？”

“可是…那嫂嫂怎么办？”

梁郁神微动。“听嫂嫂的意思，阿兄不想回来了？”

汉尼坐在他前，兴奋得手舞足蹈，哇哇叫。随着战的起伏了来，了梁啸一手。梁啸撇了撇嘴，对边齐并的洛绪丽说：“你生了个娃啊。”

“天想问，我也想问。”

“算你老实。”刘陵摊开双臂，靠在椅背上，神越过雕的窗棱，看向院中散发着暗香的腊梅，嘴角带笑。“那我问你，一个是邑万，但不由己，朝不保夕的长安囚徒，一个是铁骑千群，与天下英雄争锋的蛮夷之王，你愿意选哪一个？”

“这还能骗你。”刘陵拍拍梁郁的手。“我带你去找你阿兄去。我听说，了陇西就是蛮夷的地界，那些蛮夷也没读过什么书，更不知什么圣人之礼，可是野得很。你阿兄就是野惯了，不肯回来了。”

“只要我儿将来能够裂土分封，一个逍遥自在的王侯，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刘陵柳眉轻挑，嘴角带笑。“文姬，我为了你阿兄受苦，你阿兄会忘了我，会亏待我的孩吗？”

刘陵想了想。“好啊，你如果能请天下一明诏，让我们关，我就带你走。”

梁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