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将军不这么认为？”煎靡又拉上了阿奢那。“大禄，你觉得呢？”

“将军，你给我们说说吧。”煎靡央求。

梁啸也派弩手，跟踪乌孙骑兵，一有机会就行远程狙击，不让他们安心探索。弩手用的都是单兵狙击弩，程超过乌孙人手中的骑弓两倍以上，可以在乌孙人的程外从容击。面对这程超远，度也丝毫不差的狙击弩，乌孙人苦不堪言，毫无反制手段。在损失了数十人之后，他们只能放弃了探查。

——

煎靡汇报完了战况，有些不理解，又追问：“将军，为什么不一决胜负？我看乌孙人的实力很一般，我们完全可以战而胜之。”

洛绪丽撅着嘴。“我以前没看过这么多血嘛。”

看到乌孙人狼狈撤退，弩手们放声大笑，策奔驰，尽情的表达着对乌孙人的蔑视。乌孙人恨得牙，却无可奈何，只得回报猎骄靡。

双方隔河对峙，除了零星的战斗之外，再也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梁啸扯起衣服，盖住伤。看到伤痕固然惊心，但血淋淋的伤更有震撼力。洛绪丽终究是权贵，何尝看到这场面。没上过战场的人只知战场的血、浪漫，上过战场的人才知战场有多么惨烈。

“通常你们这边什么时候会下雪？”

梁啸举起千里，打量着河对岸的乌孙人，有些遗憾。虽然取得了一些战果，但猎骄靡的谨慎及时止血，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结果。接下来的仗要怎么打，还得多琢磨琢磨。

斯连忙着刀，飞快的跑了过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你这么觉得？”

阿奢那呷了一酒。“我也有些不太理解。从今天接战的情况来看，乌孙人的实力的确一般，我们有机会取胜。不过，我相信将军一定有将军的计划，只是我们没有理解而已。”

“那可就早多了。山里冷，八月底就可能下雪了。”

“那可早着呢。现在才七月份，不到十一月，几乎不会下雪。”

梁啸坐在山坡上，反复推敲战术。

猎骄靡派百余斥候，沿河而行，探查沼泽的位置，寻找通。

梁啸，没有再说什么。山里下雪的时间就是猎骄靡的时间底限，猎骄靡此刻应该比他更着急。既然速胜不可能，就沉下心来，和猎骄靡拼拼耐心。

夜幕降临，双方各自扎营。伊犁河两岸竖起了一帐篷，起了一堆堆的篝火。除了负责警戒的将士，大分都围着篝火喝酒吃，消去一天的疲惫，准备休息。

梁啸，用小刀割下一片烤得焦黄的羊放嘴里，慢慢地嚼着。他其实不太愿意给阿奢那讲这些战术安排。月氏不同于大宛，甚至不同于大夏，一旦月氏大起来，他们随时有可能反目成仇。阿奢那熟谙政治，如果在军事上再步，有可能成为劲敌。

“斯。”

“那山里呢？”梁啸一指远的天山。

然。“你又不是没看到我上更严重的伤，这次怎么这么张。”

梁啸请来了阿奢那和煎靡，分析白天的战况。因为战场在河对岸，他们无法统计斩首数量，只能得到已方的损失。据初步统计，大宛、月氏各损失两三百人，估计乌孙人的损失应该远远超过这个数字，结果令人非常满意，至少阿奢那和煎靡都非常满意。

河谷中的沼泽是会移动的，既然梁啸不让他探查，他就通过梁啸的反应来猜测沼泽的范围，寻找通。

猎骄靡并不着急。他只是仔细的询问斥候探查的情况，然后在地图上一一标明。凡是梁啸重防护的地方，他一一在地图上了标记，然后派更多的斥候，向更远的地方探查。

“这片河谷是个好地方，不仅适合养，连羊都与众不同。”梁啸又割了一片，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