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斥候咽了唾沫。“不过他们的游骑很多，看得很，无法接近。”

大夏人为什么会这样重要的地位？

梁啸笑笑。“斥候发现了猎骄靡。”

“没错，既然要把他们当作杀来用，就必须先把他们锤炼成真正的杀，等到上阵，不面前是一百人还是一万人，他们都可以无动于衷，人少了不窃喜，人多也不害怕，听到鼓声就前，听到金锣就后退，唯命是从，无所畏惧，才是真正的杀。”

“真的？”多罗斯长长地了一气，有些僵的脸上终于了笑容。“终于结束了，再练下去，我怕这些骑士都练傻了。你没看到吗，一个个像死了父母似的，一生气都没有。”

“你把他们大营的位置画给我看。”

且不说猎骄靡会不会给他狙击的机会，就算有，暗杀猎骄靡一个人有什么用，乌孙人很快就能选一个他的儿继位，说不定反而因此同仇敌忾，众志成城。他要的是在堂堂正正的击败猎骄靡，重创乌孙主力，同时折服月氏人、大夏人之心

多罗斯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他可不是新兵，他已经统领重甲骑数年，论作战经验，不比梁啸少。在他看来，梁啸太张了，本没必要。只要大宛人、月氏人能够缠住乌孙人，不让他们逃脱，大夏甲骑一，胜负立判。

“差不多了，可以一战。”梁啸放下千里，缓缓地了。

如果不及时反击，将他驱逐去，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恐怕这片河谷就彻底是梁啸的了。

“不会，猎骄靡只是来看我们的虚实，他的主力还藏在山谷里。”

伊犁河北，离中军大营大约六十里的地方，险峻的峡谷之中，有一地势稍缓的山坡。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梁啸笑笑，没有再解释。他现在相信了，龙生九，不同。莫苏耶耶很明，多罗斯却是一个心思很疏的人，他只适合一个冲锋陷阵的将领，不适合动脑。

“回去什么？”梁啸啼笑皆非。“你觉得甲骑赶了六十里路之后，还能接战？”

多罗斯大失所望。“哦，那岂不是便宜了阿奢那和煎靡。”

——

猎骄靡越焦躁，恨不得立刻发起攻击，却又一次犹豫了。

“看到大宛人、大夏人和月氏人的军营了吗？”

“猎骄靡？”多罗斯的睛立刻圆了。“有多少人，要不要立刻回去？”

“你要的是这个结果？”

“那不是更好嘛，抓住猎骄靡，就不用打了。”

梁啸和多罗斯驻山坡之上，举着千里，看着大夏重甲骑一次次的列阵冲锋。有时候是列成一字横阵，有时候又排成矢形冲锋阵型，有时候是顺坡而下，有时候又逆势而上。

一个骑士策冲上了山坡，来到梁啸面前，低声说了几句。他说的是汉话，多罗斯勉能听懂几个词，连起来就不知是什么意思了。骑士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什么事？”

大夏人的军营和梁啸的中军大营靠得非常近，与大宛人、月氏人的军营相比，大夏人的军营看起来不小，但位置明显居中，甚至比梁啸的中军大营还要居中，让人有一错觉，仿佛梁啸不是这只四国联军的指挥者，大夏人才是。

斥候应了，在猎骄靡面前画了一个草原。猎骄靡盯着草图看了又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来哪儿不对劲。他再次抬起，看向远，突然间恍然大悟。

梁啸白了多罗斯一。“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猎骄靡当然不会担心百十个孩，但是他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松气，反而更加张起来。人少年集结起来训练，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已经整的投降梁啸，他们不再支持依附乌孙，转而依附了更大的汉人。换句话说，梁啸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就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多罗斯嘴上不说，心里好了准备，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