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堪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猎骄靡到一阵说不的疲惫。说到底，乌孙也只能在西域称雄，真正遇到大的对手时，乌孙本不堪一击。月氏人来了，灭了乌孙一次。匈人来了，乌孙只能臣服。如今把匈人打得落的汉人又来了，乌孙能挡得住吗？

“可以，还是那句话，你能招集多少人，想以什么地方为牧场？”

“我问了，他不肯说。”阿瑞堪想了想，又说：“我怀疑他可能去了大宛或者月氏，甚至有可能去了大夏，没有兵，他没法攻赤谷城。”

阿瑞堪语。

“梁啸去了哪里？”

阿瑞堪吃惊不已。“汉军主力会来这里？”

阿瑞堪柳眉轻锁。这个消息她已经知，但是东方朔再说一遍，示威的意思更加清晰。

——

东方朔说过的话，他们已经反复分析了几次，最后得一个让他们很不愿意相信的结论：不光是梁啸对乌孙虎视眈眈，远在长安的汉朝天更是已经把乌孙当作了盘中餐。如果不是匈的残余力量尚未肃清，他也许现在就会发兵西域。

“至于我为什么从山北来，原因就更简单了，我在游说山北列国，希望他们也能向我大汉称臣。”

阿瑞堪倒一冷气，不由自主的捂住了怦怦的心。这个消息太震惊了。汉军要对匈发动毁灭的打击，匈一旦西迁，乌孙是首当其冲。匈人有近百万，就算是残，也有二三十万，一旦涌天山，必然对乌孙产生冲击。

“你觉得他会攻赤谷城？”

“还没有完全成功，但是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答应的。”东方朔想了想，又说：“快的话，半年左右。慢的话，两年左右。”

阿瑞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像是被扇了一个大耳光。

夜，阿瑞堪与猎骄靡坐在殿内，相对无语。

“你不要张，他们来，并不是针对乌孙。说实话，乌孙也不值得我们大动戈。他们只是追击匈残敌而已。阿瑞堪，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大汉正在筹划对匈人的最后一击。这一战结束之后，匈人就连漠北都呆不住了，只能西迁。考虑到大宛也是我大汉的属国，我们必须保证他的安全，所以汉军主力会一直追击到此，直到把他们赶到大宛以西，或者…杀个净。”

“如果加上兹、尉犁等国呢？”

东方朔歪歪嘴，双手一摊。“你的诚意在哪里？”他剔了剔牙“呸”的一声吐一团丝。“西域适合生存的地方并不多，你拖延一日，机会便少一分，如果半年之内还不了决定，不如趁早打消这个念。等梁啸攻下赤谷城，我只能保你一个人。你也知，打了胜仗的将士总得要奖赏，要不然谁肯卖命啊。”

阿瑞堪。“我觉得他会。”

阿瑞堪盯着东方朔的睛，想从他的神中看真假。她和东方朔相日久，知东方朔心机沉，这些话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东方朔自己知。他们要想得到确切的消息，没有半年时间本不到。而半年之后，也许梁啸先来了。

“就算大宛、月氏支持他，他也不可能有足够攻击赤谷城的兵力。”

贡。虽然辛苦，却总算有些成绩。车师以东诸国都已经派遣使者和质东行，快的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长安，慢的也应该了河西。”

“这还不简单吗？如果半年之后，赤谷城被梁啸攻破，这些小国岂有不服之理？万一展不顺利，两年之后，车师诸国带着我大汉的主力赶到西域，结果自然不言自明。”

“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了吧？”

猎骄靡的角一阵搐，脸有些发青。兹、尉犁都是大国，如果梁啸把他们全集结起来，倒是有可能凑足兵力。特别是兹，兹大将何一直和东方朔好，最近又在谋求和亲。如果能掉乌孙，兹有可能成为西域第一大

“那你…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