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之前猜的差不多，有乌孙人在背后支持天狼。”

梁啸回到中军大帐，戎立刻迎了上去，梁啸解了大氅，坐在案前。“徐君，有什么收获？”

山路崎岖，越往上走越窄，渐渐的没有了路，乌单只能手脚并用，向上爬行。他就这么一个人爬了两个时辰，一直爬到雪线以上，站在一个隐蔽的山外。即使他在山中苦练多年，此刻也有些气吁吁。他在外远停住，调匀了呼，这才来到前，跪倒在地。

“你胖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徐君商量一下。”

梁啸哼了一声，捻着手指。“徐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用着急了。当务之急是征兵，你去和各落谈一谈，让他们将最锐的战士来，再提供足够的战。武甲胄就免了，这些技术暂时不能外，还是请郭文斌在敦煌打造。下先用我们的备用械来装备他们。”

浑邪由一个大的落衰落至此，都是梁啸一手造成的。现在他又回来了，而且一手就杀死了伊乌尔，破坏了大好局面。

“这些落大多没有文字，语言也不同，相互之间都要靠通译来传话。我觉得这样很不方便。徐君，你看能不能带几个识文断字的将士建一个动的学校，教他们读书写字，至少那些从征的战士要能听得懂我们的话，看得懂我们的文书。”

伊乌尔这个蠢货！乌单恶狠狠地骂。

里传来大巫师的声音。“爬来吧。”

“好，一言为定。”

挥手斥退了溃兵，乌单起，离开了大帐。他连卫士都没有带，独自走上了大营后的山路。

伊乌尔战死，阿留苏的首级和弓落图手中，征服月氏残的计划全落空，这些都不足以让乌单动气。在山隐居几年，他苦练的不仅仅是力量和箭术，还有心志。

“你说。”

“这件事恐怕还不能由朝廷一手包办。”梁啸托着腮。“这里太苦了，要招募到那么多既有学问，又肯吃苦的学者可不容易。我考虑，也许将从军历练当成一考，激励更多的人投边疆。俗话说得好，文武并用，只有我们这些武人，用武力征服，是远远不够的，还要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合才行。”

徐乐连连，一一记录在案。

雪山之下，天狼谷。

——

徐乐睛一亮。“君侯的意思是以文化之？”

“那这件事就托付给徐君了。动嘴的事，你来。动手的事，我来。”

乌单神冷，一手摸着刀环，一手轻轻叩击着大，盯着风尘仆仆的溃兵，一声不吭。单调而沉闷的叩击着一下接着一下，仿佛叩击在溃兵的，吓得他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两个衣衫半解的羌女跪在一旁，噤若寒蝉，容失。

“好主意。”徐乐一拍大，喜形于。“我立刻上报朝廷，天一定会答应。”

但是，听到梁啸的名字，却让他古井一般的心境掀起了波澜。虽然只是一些涟漪，却打破了平静。

乌单真的是爬了。很小，乌单脱掉了外面的大氅才勉挤去。了，他背靠冰冷的石，好半天才适应了内的黑，隐约看到了巫师的位置。

——

徐乐抚掌而笑。“君侯此言，得我心。”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现在是战时，只能简单一，等安定下来，我们再招募一些游士，让他们各落的牧区，一个文化使者，将我大汉的文化传播到四方。如此，三十年后，这些落的大多数人都说汉话，写汉字，自然会对我大汉有所认同。”

“大巫师。”

离开。谢广隆、亚历山大等人纷纷起，护着梁啸走了。图坐了正席，咳嗽一声：“诸位，你们想必也听说了去年冬天的那场战事。你们可知大汉在行这场战事的时候，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吗？你们可知，右贤王是被多少汉军打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