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能赢利的事，才有可持续，才有得长久，而不是一阵风。”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个观，主父偃就提了反对意见。论不能等同于执政，儒者最大的本事就是论，说起理来，夸夸其谈，若悬河，但是一涉及到事务就不行了。当年孟雄辩，无人能敌，可是为什么没有国君愿意托之以国事？因为大家都知，儒家那一中看不中用。

“所以要想办法搞一些引人的事。”梁啸说：“第一，就是文章要有趣。不仅要言之以，而且要通俗易懂。让那些不识字的人听人读，都能听懂是什么意思，这样他们才会关心。”

刘安立刻找来了梁啸。这件事虽然是窦婴在办，但是最初提议的人却是梁啸，而且在如何经营动作上，刘安只相信两个人：女儿刘陵，女婿梁啸。既然刘陵不在长安，就只有抓梁啸的差了。

“既然是生意，就不能用养客的形式，最好是用雇

不过，梁啸一开，他的大形象就崩塌了。

窦婴抚着胡须。“老臣也觉得有这个可能。茂陵产业白白送了人，他的损失可不小，这次虽然有功，毕竟不是军功，恐怕赏赐有限，又自知失礼君前，生怕功过相抵，所以才这样的主意。”

依民意而行，总比找替死鬼好听些吧？

“这个没问题，长安游士很多。”

梁啸赶到淮南邸，听说天已经基本接受了他的建议，他也很兴。窦婴和刘安虽然分属儒，在学术问题上多有分歧，但是对梁啸这次提议却不约而同的叫好。不最后结果如此，这都是听取民意的一个好事，对臣民来说，多了一个发声的机会，对朝廷来说，也是一次很有诚意的德政。

他随即找来徐乐等人，研究梁啸提议的可行。梁啸提议召开一次儒法讨论，这已经超了对廷尉寺行整顿的范畴，但是，这显然是天向天下臣民表示求贤若渴，见贤思齐的好机会。既可以借此了解民间的态度，又可以将置廷尉寺相关官员的责任推到民意上去。

天听得很认真，反复询问，最后和窦婴一样的评价：小家气，抠搜，见钱开，鼠目寸光。说到最后，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是拐着弯的讨赏吧？”

最后，主父偃下了一个结论：梁啸这个建议和儒家的理论一样，看起来很，其实没什么用。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好，恐怕只有淮南王新开的印书坊会得利。那么多文章要印行，要多少新纸，多少钱？仅凭这一项，淮南王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梁啸笑而不语。对这无关大局的小问题，他懒得争论。

窦婴若有所思。“这倒是个开启民智的机会，让更多的人知朝廷的良苦用心，的确不错。”

“你是说要赢利？”窦婴和刘安导异同声的说，然后两个人互相看了一，刘安接着说：“这可不是大块文章，也不是能增广见闻的游记，有兴趣的人不会太多。”

梁啸笑笑。有兴趣的人不多，那还搞什么劲，要搞就是要搞大的，不敢说天下人都关注，至少长安附近的人都要关注。如果天脚下的百姓都不关心这件事，岂不是很失败。

——

就只看到那蝇小利？”

“没息。”天一脸鄙视，神态却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窦婴回，将与梁啸讨论的结果向天了详细的报告。

天哑然失笑。但是，他还是接受了梁啸的建议，委托窦婴安排此事，现在可以先从长安开始，如果效果良好，再推广到全国，届时召集天下贤良齐聚长安，行一个公开的大辩论。

“考虑到书生作文都喜引经据典，排比文章，让他们一下写得通俗易懂，恐怕不是易事。所以，最好能找一些评论员，由他们对文章的内容行评，不至于因为不明其意而产生误解。”

窦婴欣然领命，随即去找淮南王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