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当然清楚那些人想什么，无非是想驳倒司谈的天理论，重新用天人应那一来解释。只有如此，才能把河患以及所有的灾异和朝廷的举措挂上钩。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淮南王的举动非常关注——这关系到他的皇位。如果司谈被驳倒，他所的一切就成了笑话。

这吊胃的法虽然招来了不少骂声，却也成功的勾起了人们的兴趣。一百份邀请一抢而空，连旁听席位都成了众人争夺的目标，淮南王邸的仆人因此也捞了不少好。

“既然有信心，有什么好担心的？”梁啸笑：“理不辩不明，而且真理越辩越明，淮南王的攻势越猛烈，反而越能证明你的正确。”

一时间，淮南王府门若市，无数人抱着各各样的目的上前拜访，有的想探听的内容，有的则想求一份邀请。刘安虽然很兴奋，却照梁啸的要求闭门谢客，养蓄锐，只等开讲。

天也吓了一。他太清楚刘安的为人了。司谈拥有的条件，刘安都有。司谈没有的条件，他可能还有。如果说要找一个能对司谈产生威胁的人，刘安无疑是最有竞争力的那一个，而且他相信，刘安摆这么大的阵仗，肯定有相当的把握。

“这很正常啊。学问就如同琢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由一块璞玉变成一件的礼，不知要多少力。太史公为了得到计算这些天的轨迹，了几年功夫，但这还远远不够，所以才会有一些天的轨不完全符合计算，肯定是有些问题还没考虑到，承认这一，并不能抹杀太史公现有的成绩。”

梁啸不慌不忙。“陛下，淮南王的檄文一，京师震动，陛下以为那些人真是的对学问有兴趣吗？”

“当真？”天将信将疑。“可是，有一些星的运行轨迹，尚不够准。”

梁啸早有准备，这件事原本就是他一手挑起来。听了司谈的担心之后，他有成竹。“太史公，你对你的理论有信心吗？”

在这个问题上，司谈要比董仲舒有信心，他的观测结果是实实在在的，计算也是严密的，不是谁来算都会是这个结果。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好怕的？

“没错，是臣的主意。”

作为论对手，司谈当然也收到了邀请。他知来者不善，不敢擅自决定，立刻向天了汇报。

闹。“争得越厉害，大王的名声越大，收也越丰厚。”

天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召梁啸，商议对策。

刘安听取了梁啸的建议，放弃了原计划的讲座内容，和几个门客一起连夜商量，随即抛了一个极爆炸的议题：司谈的天定式有误。为了能尽可能的引更多的观众，他还利用刚刚在长安组建的印书坊，连夜印了上千份的传单，派人四散发。

见天和司谈放了心，梁啸又说：“陛下，臣有个建议。”

——

“与其让三五人暗夜私室，窃窃私语，不如摆到明，辩个痛快，也免得有人以为这是太史公秉承圣意，闭门造车。”

天微微。司谈也有些心动。他公布了研究成果之后，的确有人如此指责他。他看到的那些星星，别人是看不到的，不免有人说他是牵附会，甚至是作伪。找个机会澄清一下非常有必要，学问的人，最怕人说他品行不端，欺世盗名，特别是了富贵而生造学问。

司谈抹了抹额的冷汗。“信心…自然是有的。”

董仲舒为什么被梁啸攻击得无完肤？还不是因为他那一理论经不住考验，最后还自打耳光。

天和司谈换了一个神，笑：“看到没有，这才是始作俑者

司谈还没有反应过来，天却明白了。“这是你为淮南王的主意吧？”

天目光闪烁。“那又是为了什么啊？”